姜月还以为傅老太是以为傅霆川退伍后没有钱,想甩脱包袱,没想到她竟然还打着退伍安置金的主意。
这是最后一点利用价值都要榨干净,不给傅霆川留一点活路。
她根本就不考虑,假如傅霆川真的退伍,以后一家人要靠什么生活。
原着里,这个时候小果儿刚丢,原主被公安缉拿审问,傅老太落井下石,冤枉原主偷走了傅小山和傅江河兄弟俩生母的抚恤金,还要求男主偿还傅小山和傅江河这两年的生活费。
当时傅霆川正因为找小果儿焦头烂额,无暇照应两个孩子,为了让兄弟俩有个去处,不仅把房子赔给傅老太,还签下一千块的欠条,每月还要再给傅老太十块钱养老钱。
这笔烂账直到女主嫁过来之后才解决。
现在小果儿没丢,姜月本以为没有这一茬了,没想到傅老太还能做出别的妖。
一听分家,王丽萍来了劲头:“分家可以,当年老三去部队,花的可是我爸的救命钱,还拿了我十块钱的彩礼钱,既然要分家,先把这钱还给我。十几年前的十块钱可不比现在,怎么也得翻十倍!”
傅老太:“对,当初你爹从林子里摔下来,林场给了二十块的抚恤金,我还指着这二十块救你爹的命,哪想那老头子连自己的命都不要,拿这个钱去给你买入伍名额。老三,那可不是钱多钱少的事,你拿的是你爹的命啊!”
丁翠芬音调软绵绵的:“我嫁过来的晚,听咱妈说爹在世的时候最宠三哥,家里有什么好东西,爹都给三哥留着,爹临终还交代咱妈,把家里唯一的三间瓦房留给三哥结婚用。”
她说的三间瓦房就是姜月现在住的这所院子。
九叔公皱眉看向傅老太:“你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傅老太:“他九叔,今天大家伙都在,你们给做个见证。老三这些年出息了,先把家里的钱还了。再看手里还余下多少钱,他们哥儿几个分一分,以后各吃各的饭,各过各的日子。”
姜月算是开了眼了:“合着婆婆说分家,是想分我们的家?”
人群里传来一声嗤笑:“就是啊,我活这么些年,头回见这么分家的,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傅老太拿拐杖指着姜月,“这几年要不是我们帮他照应孩子,他能安心出去挣钱?要没有我,他能长这么大?现在他挣了钱,不该给我们分?”
丁翠芬抱着虎子,凉凉道:“三嫂,我就明说了,三哥退伍的安置费不少呢吧,是不是该给咱妈分点?打小爸就宠三哥,还倾家荡产送他入伍,这两年我们又帮忙养孩子,穷的时候我们跟着受苦,挣的钱却是你们自己的,这不合适吧。”
“你们胡说!”傅玲从厨房出来,“当初霆川去部队,花的根本不是家里的钱!”
傅老太:“老傅家的家务事,有你说话的份儿?滚进去!”
傅玲向来害怕老太太,忍着恐惧:“当初我爸在林子里摔断腿,林场赔偿二十块,我爸确实想拿这个钱给老三买名额,可医院里人多眼杂,钱刚到手没捂热就被贼偷走了!”
丁翠芬:“瞎编吧,咱妈说上午林场给的钱,下午爸就把钱给霆川了。中午大哥和咱妈就没离开病房,怎么可能有贼!”
见傅玲面色有异,有话想说又不能说的样子,姜月隐隐明白。只怕是监守自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