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军师早有谏言,倒是在下杞人忧天了!”
想了一会儿,桓阶自嘲的一笑。
暗道有这等军师在,即便出谋划策也轮不到他了。
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萧哲见状,则是笑道:
“先生此言岂云杞人忧天,实则在下正想问问,先生在朝中已久,可有相熟之人与我军方便?”
“此次我军北,带了一件重礼,需得有人引荐,方可生效!”
“是极,伯绪可有引荐之人?”
谈及此事,孙坚也问出了口。
进献玉玺,绝非一件简单的事情,必须要有人引荐,才能亲自献给天子。
桓阶听了此话,细细一思便道:
“阶在朝中位卑职小,诚无这等相熟之人。”
见桓阶亦无人,孙坚微微一叹道:
“如此,还需从长计议!”
“不然!”
萧哲听得一笑,看向桓阶道:
“不知先生可识蔡邕蔡伯喈?”
“蔡公之名,天下何人不知?”
桓阶当然认识蔡邕,抚须一笑道:
“在下于朝中之时,多受蔡公照顾。”
说到这里,他神色一异道:
“军师莫非欲以蔡公进献此物?”
“正是!蔡公刚正不阿,可为此事!”
萧哲点了点头,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董卓死后,蔡邕就因为叹息之前恩情,而被王允下狱。
若能呈玉玺,或可救蔡邕一命!
如果能劝蔡邕南下,那凭蔡邕的名头,日后他们招收人才会更为顺利!
孙坚见状,忙道:
“伯绪觉得此议如何?”
“此议可也!”
桓阶沉吟了片刻,拱手道:
“正好在下离京,没有辞别蔡公,现在便可手书一封,代为引荐一番!”
“此言大善!”
孙坚听得一喜,忙起身道:
“事不宜迟,伯绪现在便可手书,我这就去备宴,今夜我等不醉不归。”
桓阶闻言笑道:
“明公不可铺张,阶尚在孝期,不可如此!”
“虽在孝期,总得吃饭不是!”
孙坚摆手一笑,这就安排起了宴席。
及至夜间,唤来了黄盖、韩当等人,又是一场欢宴。
虽然正在孝期,可架不住萧哲和孙坚劝解,宴席之,桓阶终于同意加入孙坚军。
不过正式入职,须得回乡服丧之后。
见桓阶终于首肯,孙坚越发欣喜,见桓阶不饮酒,便拉着萧哲狂喝。
直到深夜,方才散去。
...
时间转眼来到了第二天,清晨时分,萧哲醒来,但觉头晕脑胀。
连忙呼喝道:
“邓二,邓二哥,取点水来,头疼得紧!”
连声呼唤之后,不见外面回应。
萧哲见状,无奈只得起身行出屋外。
他的居所,乃是蔡氏的一处院落。
因蔡中逃脱,院落空了下来,便被孙坚赐给了他。
偌大的院中空无一人,只有邓二与他居住。
见邓二不见踪影,他不由皱眉道:
“这家伙,又是去了何处?”
可头疼一起,又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忙来到水井边取水饮下。
水一入喉,便觉头脑清醒了一些,正舒服间,忽听身后一声脆响道:
“主人,您醒了啊?”
萧哲一听,回身一看,只见身后正站着一个粗布衣裳的少女,其一头黑发,容貌俏丽,五官精致。
虽说衣着寒酸,却难掩其国色之姿。
此时端着一盆衣服,露出雪白双臂,头发挽起,一副小家碧玉模样。
见得少女在前,萧哲不由一楞道:
“你是何人?”
那少女见状,忙将木盆放下,一脸怯意道:
“小女子樊娟,难道主人忘了?”
“樊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