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
朱泰野见他如此,心中已经了然,大喝一声。
那士兵知道自己谎言被拆穿,哭丧着脸道:“小人......小人贪杯起的晚了......”
朱泰野冷哼一声:“你不仅迟到,还敢欺骗本王,莫非真是当本王手里的剑不能杀人吗?”
士兵浑身一抖,差点尿失禁,伏地大哭道:“求殿下饶命!”
“饶命?”朱泰野环顾了一圈,其他同样迟到的人也是战战兢兢,连头都不敢抬起。他猛地一挥手道:“将他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逐出兖州卫,终身不得录用!”
一旁早就等候多时的赵长海领命上前,对着那士兵桀然一笑:“我让你看看,有没有告诉过你。”
士兵吓得呆傻住了,尿意来袭,裤子上瞬间湿了一片。
赵长海嫌弃地皱了皱眉,让四个人将他手脚固定住,操起大板便用力往下臀部砸去。
士兵被打的嗷嗷直叫,哭爹喊娘不止。
朱泰野毫不理会,走到一个迟到的士兵面前,声音仍是那般冷淡:“你为何迟到?”
教训就摆在眼前,他哪还敢说什么谎话,磕头道:“小人贪杯睡过头了。”
朱泰野嗯了一声,没有停留,继续往前走去,到了另一人面前问:“你呢?”
“小人......小人以为迟到了也没关系......”
“你倒也老实。”朱泰野没有说什么,继续往前走去。
问了一圈后,知道这些迟到的人,基本上都是兖州左卫和右卫的人,这两卫昨晚换防府外,并没有看到朱泰野杀那些军官,只是听人说,心存侥幸,以为不会有什么后果,有的则就是故意来迟,想要看看会有什么后果,却没想到他竟是毫不留情。
一圈过后,四十大板打完,那士兵已然奄奄一息,趴在地上,背上的衣服全都碎成了布条。
朱泰野不去看他,大声道:“军法不容情,这便是见证。现在,你们便可以自行离开了,以后也不要再说你们是鲁王府的人。”
士兵们一呆:“殿下,殿下我们错了!求您饶过我们一次。”
朱泰野偷偷朝朱阳锦使了个眼色,仍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士兵们越发惶恐,磕起头来,几千个脑袋碰在地上,如同在敲闷鼓一样,响起了一阵巧妙的旋律。
外面的百姓面面相觑,他们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广场上的王府守卫们现在终于清楚的知道朱泰野和朱泰堪不同了,个个抬头挺胸,就连头都不敢再动。
朱阳锦眼睛转了转,悄然松开妹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道:“看着哥哥。”
说罢,上前几步,学着那些将领的样子,朝朱泰野抱拳道:“父王,我看这些士兵都是一时糊涂,不如就饶了他们一次吧。”
“哼,你当军中条例是儿戏吗?”朱泰野嘴上丝毫不松。
“你不也只是提到要让他们辰时过来,并没有提到没到怎么样嘛。”朱阳锦道:“他们在前世子手下,完全不知道什么是军令,也不能全部怪他们。”
朱泰野眼底闪过一丝赞赏,故做犹豫:“这倒也是本王的失策......但军令绝不可违,除非他等愿意伏法三十军棍!”
朱阳锦见气氛到了,猛地跪了下去大声道:“父王,我相信,这些人将来都是一等一的好汉,若是打坏了得不偿失。既然军令不可违,那便让我代他们受过,打我三十大板把!”
众人听罢,又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