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真是好手段啊

高闻雁朝三十七扔了些伤药，保他不死，然而绳子是不可能给他解开的。

三十七仍在房间，两人便又出到了外间。

“真是好手段啊。”

“承让。”

高闻雁问他：“你早便调查过王永了？”

“未有那般详细。”

“那你是？”

楚序点头：“嗯，有些是猜的。”

可他向三十七说得却跟真的一般，连高闻雁都信以为真。

“王永不无辜。纵然我猜错了，他只会比我猜得要更坏，更荒谬。”

高闻雁也未设防，手腕猛地被他扣住。楚序蓦地睁开双眼，看清是高闻雁后，才渐渐松懈下来。

高闻雁将三十七挪去了柴房，看了眼他的状态，撑到他同伴们来绰绰有余。

楚序率先起来，取出脂粉，准备给两人易容。

“女郎珍重。”

她缓缓睁眼，直直地撞进了另一双眸子里。那双眼里一片清明，见她醒来，渐渐染上了笑意。

楚序知她好意，然而他亦不愿再让高闻雁睡不到床。

“不是说知言学了吗，你怎么也会了？”

初醒的鼻音未散，她问：“你怎这么早醒？”

耳边传来细微的呼吸声，楚序累极，早已入睡，而她却怎么也不能。楚序虽背对她，发丝却尽数落在她身侧，与她的混在一起，难分彼此。

高闻雁想了许多有的没的，渐渐地也有了困意。

朝廷派的官员来了，粮食也来了，百姓依旧食不饱腹，依旧苦难当前。

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高闻雁怼道：“想什么呢！”

他揉揉眉头，道：“不想竟睡过去了。”

念头方出，楚序便已给予了回应。

反正只是合衣小憩，又无人知道，高闻雁不在意这些。在山洞救楚序时，两人依偎一夜，不比这要出格多了？

“不是有赈济粮吗？”

高闻雁觉得很神奇，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楚序笑了开来：“嗯，委屈女郎。”

迷迷糊糊中，听到外间有人喊：“还有一炷香就靠岸了啊！”

说着，他朝一座华贵酒楼指去。

那老翁连连摇头：“那些爷哪懂这些啊。”

可那掌柜的看高闻雁是外地人，竟敢漫天要价。

温州水患，谢参和薛赫来了有一个月，却成效颇微。

她道：“明日对付得了那剩余的十九人再说。”

“谢女郎相护，明日，就此别过了。”

“那十日后，你要如何？”

忽略心头的一抹异样，高闻雁脸上笑得没心没肺。

“女郎醒了？”

“倒是去防洪的士兵死了不少。”

高闻雁忍无可忍，差点就要拔剑了，却见那掌柜的因水灾被泡了不少桌子，便也作罢。

据说是河水倒灌，堤坝也被冲垮了，前来治水的人只能用沙袋去堵，为此牺牲了不少人。

她气呼呼地走到床边，道：“还睡不睡了？你昨夜不也没睡？”

目光在高闻雁脸上流转着，好一会儿，楚序才问：“女郎在军营时，莫不是也如此不拘一格？”

高闻雁抽出手，拍拍胸口，得意道：“我身强力壮，无妨！”

她解开包裹查看，不禁一愣，里面多了一两黄金和几两银子，在阳光下发出无比耀眼的光辉。

“嗯。”

还有人道：“夜夜笙歌，哪有人管我们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