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车夫扬长而去后,谢绵一人在原地愣愣的思索着,眉头紧皱。
但是事情到底如何,谢绵觉得,这还得自己探究。
谢绵看向离自己不远处的七品居,快步走上前,想要一探究竟。
七品居里面还是老样子,只是谢绵没有瞧见宋七年的身影。
谢绵皱眉,目光看向一个正在打扫卫生的小厮,问道:“你们七品的老板呢?”
小厮正在扫地,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姑娘的声音,有些没反应过来,在瞧见来人是谢绵时,松了一口气,解释道:“我们老板,他……”
说着,小厮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其余正在做自己事情的小厮,听到谢绵的问话,纷纷将目光看向谢绵,表情各异。
“他怎么了?”谢绵其实对车夫的话已经相信了一大半,但是她觉得按照自己对宋七年短暂的了解,心里有点不相信他是一个如此沉不住气的人。
“唉……!”回答谢绵的,还是重重的哀叹。
这时,有一个小厮走了出来,他目光闪烁着泪光,语气哀求,
“姑娘,小的知道你和咱家老板关系好,你能不能救救咱们家老板,毕竟……他对我们这些下人不薄啊……只是小的们知道,就算是我们把命豁出去,可能也救不了他……”
说着说着,竟然跪了下来。谢绵有些于心不忍,连忙走上前去,将他扶起。
“你先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厮连忙道:“是这样的谢姑娘,咱家老板前些日子路过一粟堂,想要去东街买点豆腐,想不到那一粟堂的老板居然命人将他抓了去,说是老板他贼心不死,还想害他们一粟堂……可是,咱们老板并没有啊。”
说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
谢绵连忙劝道:“你先不要着急,说不定这事儿是个误会,只要我们去说清楚就好了。”
小厮连忙擦干眼泪,一双眼睛急切的看着谢绵,“你说这话,是真的吗?”
谢绵连连点头,“是真的,不如你跟我一起去一趟一粟堂?”
小厮心里打起了退堂鼓,但是又想起老板对他们的好,坚决的点了点头,“好!”
“其余人呢,有没有跟我一起去的?”
其余人左看看右看看,最终都坚决的点了点头,“去,宋老板平日里待我们不薄,我们不能让他平白无故的被扣在一粟堂!”
达成共识之后,其余人便纷纷往一粟堂走。
莫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谢绵和众人来到了一粟堂门口。
一粟堂还是往日的气派门口客人络绎不绝。
门口的小厮见谢绵来了,忙迎着笑过去招待,可是在看到谢绵身后一大群乌黑黑的人时,脸上堆着的笑……僵住了。
他看着谢绵,犹豫问:“这位姑娘,你这是……作何?”
谢绵笑盈盈的道:“自然是来讨个公道。”
这把门口的迎客小厮说愣住了,他不解的看着谢绵,呆愣道:“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谢绵微笑,“你可认识宋七年?”
小厮脸上顿时挂上一抹愤怒的冷笑,他一双眼睛紧盯着谢绵,声音陡然冷了下来,“认识?怎么了。”
谢绵不是没见过世面,若是在小厮面前比气势就比下来了,这怎么可以?!
谢绵脸上不带任何笑意,目光带着冷冽的刺向小厮,平静道:“你们私自将宋七年扣押,为他压上莫须有的罪名,真是让本姑娘不知道法之一字为何意思。”
小厮脸色一瞬间冷了下来,“姑娘,这话可就夸大事实了啊。”
谢绵道:“我只怕这话说的轻了!”
她目光看向身后众人,大声道:“你们说,一粟堂私自扣押七品居的老板,是不是罔顾王法!”
身后传来的声音,宛若黑云压城般的气势,铺天盖地的向一粟堂门口小厮压去。
这便是齐心的力量。
小厮冷笑,“那不如你们亲自进去看看,这七品居的老板,会不会在小的们这。”
谢绵冷冷道:“到底在不在,不是由你们说的算,而是由我们这些人的眼睛,还有证据说了算!”
虽然没想到一粟堂居然会放他们进去,但是谢绵觉得,这其中必然危险从从,可是那又如何,宋七年她救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