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绵从没觉得自己是个穿书者就掌控全局,于他而言,时局的变化,才让她更加感觉到危机来临,需要提升自己。
谢绵想了想,挥了挥手,道:“走,咱们进去!”
一瞬间,乌黑的人群一齐涌进了一粟堂里面,小厮并没有派人阻拦,而是冷着眼睛,退到了一边。
看着谢绵他们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谢绵带着人到了一粟堂里面,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价值上千,精致非常的物件,规划整齐的摆放在每一间隔间里面。
谢绵皱眉,“今日一粟堂莫不是没有招客,那为何门口有迎客小厮?”
还不待有人接话,就见刚刚在外边的小厮走了进来,脸上又堆起了那抹讨好的笑,“这位姑娘,小的忘记跟你说了。今日咱们一粟堂要精修桌椅,没请客人来,你可还要进去寻人?”
小厮脸上是讨好的笑,心里可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了。
他不屑的瞧了眼谢绵,要不是刚刚主子给了他命令,叫他再给这位姑娘一个机会,不然他才不屑于进来再问一遍!
谢绵此时也是瞧出了些不对劲,毕竟平日里这一粟堂来往客人总是络绎不绝。且她刚刚来时,也是看到了许多来客,等他们来了便就不见了,这莫不是在藏着掖着什么?
她这时不敢妄下定论,只得问道:“若是本姑娘仍要进去寻查,可有什么后果?”
后果便是变成一具死尸!
小厮心里冷道。
可是他面上却是出乎意料般的耐心,他出声解释道:“姑娘这说的什么话,你若是仍要进去找,小的还能拿你怎么样,顶多就是让姑娘继续找嘛!”
小厮早就看不惯谢绵这股蛮横劲了,他巴不得谢绵一口答应,进来查!
他这殷切期盼,从眼中闪过。一时之间没藏匿好,竟然被谢绵捕捉到了。
谢绵心中了然,这怕不是一粟堂引七品居其他人入的一个局!
如果就她一个人来一粟堂肯定没事,但若是七品居其他人也来找,没找到人的话,一粟堂便大可以告七品居血口喷人,狠狠的讹一笔!
想到这,谢绵脸上露出一抹自以为最善意的笑,“不用了,本姑娘不寻了!”
她看向身后众人,给了一个稍后再解释的眼神,率先开门走了。
其余人正在气头上,见谢绵离开,都有些呆愣。
带头的伙计瞧见谢绵眼神,心里咯噔一声,立马沉声对身后众人道:“既然谢姑娘不寻了,那咱们也离开,走!”
带头的伙计是七品居最年长做工时间最长的伙计,见他发话,其余人也是没有任何犹豫,都离开了。
一粟堂的迎客小厮见谢绵突然要走,面色有些不敢置信,“姑娘不找了?”
谢绵闻言,抬脚迈出门槛的动作一停,轻笑的回答道:“对的,我不找了呢。难不成,你希望我们找下去?”
见这迎客小厮如此,谢绵更疑惑了,同时刚刚心中的那番猜想,也越觉得自己猜的是对的。
小厮知道自己问错了话,连忙道:“不敢不敢,姑娘做的决定,岂是我一个下人能左右的?”
虽说小厮不知道谢绵的身份,但瞧她衣裳布料皆为上乘,发鬓间玉钗价格不菲。他自认为见过世面,也能猜出这是京都中有些身份钱财伴身的小姐。
谢绵“哦”了一声,淡淡道:“既然你是说错话了,那么也不是什么大事,下次,我还会再来。”
小厮忙不停的道:“好好好。”
谢绵道:“走!”
其余人齐齐跟着谢绵离开了一粟堂。
回去的路上,带头的伙计常叔有些疑惑,他瞧着谢绵的侧脸,问:“谢姑娘,刚才我们明明可以进去寻宋老板的,你为何不进去?”
常叔是这些人当中威望最高的,他其实在附和谢绵的时候,也是不太相信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作为。
所以他打心底,还是有些不相信谢绵的。
见常叔这样问,谢绵也不含糊,沉声道:“刚刚我瞧见那小厮看我们的眼神有问题,我觉得,这一粟堂里面必定有诈!”
常叔闻言,心底轻嗤一声,这小姑娘家家的怕这怕那,刚刚他们那么多人在呢,有诈不成?
想到这,常叔道:“可是刚刚我们那么多人,何必怕他一个?”
谢绵此刻也是意识到了常叔可能不信任自己,她本来不想过多解释的。但一想到常叔是七品居的下人,便还是耐住了性子,解释道:
“凡是不可见表面现象,一粟堂那么大,若是我们进去了,他们暗中埋伏了人怎么办?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非但宋老板没救到,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谁知道你是不是真心想救!”常叔听这小姑娘叽里呱啦说一大堆,心里有些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