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存在着这一场堪称奇葩的不流血政变,仅凭记载甚至看来有点儿戏,现在亲身经历才发现,确实真尼玛的儿戏,任何一部电视剧都不会拍这样的政变。
冲突太不激烈,反抗太不积极了,发生到现在受伤最重的除了南宫的门就剩被朱见深迷晕的于谦了,景泰帝的臣子们似乎瞬间就接受了换皇帝的事实。
但是历史就是有些离谱。
谁让景泰帝的臣子很大一部分其实就是朱祁镇当年的臣子呢,而且谁让皇帝病入膏肓且东宫无主呢?
这时候就体现出东宫皇太子的重要性了,如果说早立太子,东宫拢着一班大臣,少保,少师什么之类的当朝大元,这些人下面又有一堆文臣武将,你想抢皇位,这些人就得和你拼命,只有你死我活的局面,绝对不可能像现在这么的平缓。
病入膏肓且无子嗣又不立储的景泰帝,复辟登上龙椅的原皇帝朱祁镇,现在大臣们的面前只有这样两个选项。
你让他们怎么选?
说是两个选项,其实只有一个选项的选择题,想要选错还是有点难的。
现在朱祁钰想要下令立储?
晚了。
景泰帝的圣旨比他的尿壶还难出寝宫。
现在皇帝谁做是他们朱家人的事情,朱祁镇论血统当这个皇帝并无不可,只是他的污点让大臣们暗自叹气为之摇头。
今日早朝沉闷,散去的时候,不少的大臣们想要看看景泰帝的情况,但是都被回绝了,朱祁镇走下龙椅来到了朱见深的面前。
此时的朱见深才仔细的看着这位自己的父亲,被评为历史上最差劲的大明皇帝,朱见深的记忆中只有朱祁镇以前的模样。
朱祁镇满含热泪,看的出来非常的激动,伸手在朱见深的面前犹豫了一会,最终放在他的肩膀上,双手按了按朱见深的肩头:“以前的小胖子,现在太瘦了,长得还算高,这些年……这些年你受苦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但是在南宫幽禁的他非常清楚被幽禁的滋味,被朱祁钰废黜的皇太子,日子必然不会太好过。
“父皇!”朱见深得陪他演出这场父子情深的戏码,但是演技很一般的他满是局促和尴尬,不过这反倒比较契合近三岁就离开父亲身边的少年应有的情况。
朱祁镇抹去了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吩咐的说:“杨善。”
“臣在。”
“你当年迎朕北狩归来,立有大功,朕还没来得及赏你,这次定会好好嘉奖你,但是时局刚定,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要等些日子再行封赏,还望爱卿多体谅。”
“臣惶恐。”
官海沉浮几十年的杨善面不改色,朱祁镇便继续说:“朕重登九五,朕的皇儿公主们也当早日归来入住宫内,杨爱卿,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杨善当即领命:“臣领旨。”
并不邀功的杨善让朱祁镇颇为满意,杨善知道朱祁镇刚刚复辟,正是用人之际,自己几人都是他的心腹之人,这时候给他做越多的事情,得的封赏就越多。
今日内阁陈循,王文两人已经被当朝点出,若是两人有自知之明,早日请辞告老还乡,念着这么多年的功劳或许还能落个不差的结局,不识趣的话朱祁镇肯定拿两人开刀。
内阁至少两人空缺,杨善自己身为文臣,这次甚至可能顶替入阁,现在朱祁镇的子嗣们都被养在外头,自己去接他们回来,这些小孩子对自己也必然有个好印象。
大好之事。
当即在领导面前展现自己的强大的执行力和顺从的心意,请了一队禁卫就准备去接人了。
“石亨。”
“臣在。”
“让人去看着陈循,王文两人府上,不必大张声势,但得让他们看到你的人在盯着他们,让其他大臣也得知道。”
“遵命。”
徐有贞看着下达命令的朱祁镇,不由的颇为欣赏,刚刚重登皇位的朱祁镇,做事比以前可要稳重的多,也厉害的多。
吩咐完这两件事情之后,朱祁镇看向了张軏,自己走到了他的面前,张軏忙行军礼。
“将军,你曾任右都督,总管京营,今日朕先封你重为右都督,护卫京师,携朕圣旨前去接手京营上下所有兵力,朕授你生杀大权,有不服者可自行决断,但还请将军以稳为主,朕不想让人逞口舌之利,更不想多生变数。”
生杀大权一出,张軏忙说:“蒙陛下厚爱,臣自当尽心竭力。”
张軏这就要往外走,朱祁镇拉住了他手,满怀激动的说:“将军,当年你的兄长张辅老将军在土木堡一战中是为了护朕而死的,你的父亲河间王张玉是为了护永乐皇帝而死的,一门忠烈其心可鉴,将军之子张瑾也早有威名在外,朕特封他为皇宫禁军都督,总管皇城禁军,其余封赏等朝局稳定朕再下令,还望将军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