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哈哈大笑道:“卿之所言,甚得朕心。朕观你身量体型,即封你为太平公主,当为皇室宗亲。”
耶梦加得闻言,怔了片刻,旋即道:“多谢陛下赐名。陛下,那卡塞尔学院有臣一旧识,姓楚,名唤子航,实乃一员勇将。何不将其赚来,收为己用?”
路明非闻言一怔,心道:“此名耳熟。莫不是那仕兰中学的小哥?我素闻英名,莫非也是蛟龙之后?”
即问道:“爱卿可有把握?他可愿降?”
耶梦加得点头道:“回陛下,臣与他交情匪浅,且有同窗之谊。待臣与他陈明利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兼以色诱,他必倾心相投。陛下得此勐将,何愁大事不成?”
路明非听说,问道:“听爱卿所言,你与他还有姻缘?”
那耶梦加得忽叹一声道:“唉,此便说来话长。”
路明非来了兴致,忙道:“即有此风月,卿且讲来。”
那耶梦加得复叹一声道:“唉……
忆昔当年泪不干,高架桥头配良缘。
狂风为聘雨为礼,父兄为媒车为伴。
水族馆中共携手,篮球场下来助战。
月上柳梢黄昏后,孤男寡女眉目传。
只恨楚郎实迟钝,婆婆妈妈又面瘫。
远赴西洋卡塞尔,往日缠绵终不念。
为报父仇勤练功,手中村雨钢百炼。
走火入魔黄金童,命不久矣犹可叹。
狮心会下乌合众,身边狐媚唤苏茜。
驾座番邦真得意,苦留奴家天一边。
只盼陛下施恩德,手下留情网开面。
待臣前去将他说,共保明主金銮殿。”
路明非听说,心中暗道:“你只道他错,自身却只字不提?以为朕可欺不成?”
想罢,却道:“此言听来,颇为动人。爱卿原是痴情人也。既如此,便依卿之计也。”
耶梦加得喜道:“陛下真乃当世明君……”
话还未完,却忽听路鸣泽哼了一声,拂袖道:“陛下为美色所惑,不听臣忠言逆耳,王之蔽甚矣!”
此话一出,路明非当即起身,怒道:“好个贼子,胆敢当面刺君!”说罢,即抖手唤出方天画戟,喝道:“天下事在朕。朕欲为之,谁敢不从。汝视朕之戟不利否?”
那路鸣泽浑然不惧,竟也抽出戟来,怒道:“我戟也未尝不利!”
这二人话不投机,当场动手。
耶梦加得只见两道青光撞破殿顶,纵上云头,这一场好杀:
方天戟利裂穹苍,画杆交错舞荧煌。
戟对戟来无差异,兄弟反目逞凶狂。
一个说我受命于天你敢动,一个道你昏庸无能也配王。
戟来犹似山重影,柄扫好比飞凤凰。
寒影呼啸风如潮,金霞喷吐电流光。
这二人斗了二十余合,未分胜负,收了宝兵,复来斗法力。
只见路明非捻法决,诵真言,使了个“呼风唤雨”。
霎时间,雷霆电闪,金蛇乱舞,狂风呼啸,大雨倾盆,将金殿淹没,化成狂流奔来。
那耶梦加得心中惊惧,被水流卷入,还未及念诵言灵,便听得路鸣泽咒语念毕,使了个“划江成陆”的法术。
以手一指,划开江流,分水而行。
路明非哪肯干休,又使了个“鞭山移石”,将大地裂开,飞起巨石,砸将过来。
那耶梦加得躲闪不及,复被压在地里。
她身一抖,欲击碎大地,却见路鸣泽使了个“指地成钢”,将大地变作金铁,无坚不摧,浑然一体。
耶梦加得抖不开身,心一惊,忙金童睁开,欲寻其“眼”。
却见路明非又施“掌握五雷”之法,以手指天,引天雷噼落。
路鸣泽不敢怠慢,使了个“纵地金光”,将雷霆躲过,避在他处。
那雷却正噼中耶梦加得。她只觉眼前光明如海,雷霆似潮,将其罩在当中。
她悚然一惊,忽的睁开双眼,见自身已回归地铁之中,恍恍忽不知方向,晕沉沉全身无力。
她挣挫起身,心道:“刚才是那两个人将我拉入梦中了么?不行,我得去找哥哥。”即踉踉跄跄,径往深处而去,背影没入黑暗不见。
却不知地铁站台现出两条人影,正是路明非与路鸣泽二人。
路明非笑道:“此计如何?”
那路鸣泽挑大指称赞道:“兄长妙计。那耶梦加得以为醒转,却未料仍深陷梦中。你我随着她,必能得其道场所在,知其中门路。离了幻梦,寻个时辰,杀将过去,好将其兄妹二人一网打尽。”
路明非不置可否,只道:“休恭维,且去一观。”
那二人即将身形隐了,坠在后面,随耶梦加得而去。正是:
金銮殿上皆称臣,各怀鬼胎心不纯。
明泽出口便成章,女子情怀弄娇嗔。
这边要把龙种夺,那个只为心上人。
明非定计施幻法,梦中套梦合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