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面积不大,十几个平方,除去桌椅板凳外也没有多少空间了。
她拿着记录本还有报告一一下发下去。
上面的专案人员正在讲解,她皱着眉看了一眼图片上的信息。
“死者男,名字叫洪广义,年纪三十七岁,未婚单身独居,是个出租车司机,被杀的第二天应该是他跑车的,这辆车是出租车公司租给他的,同时还租给了另外一个人,一个跑白班,一个跑夜班。”
办案人员把从出租车公司提取的另外一个人员的照片也放了出来。
“这位晚上交班的时候给他打电话,结果无人接听,然后就来找他,想着告诉他今天传媒大学附近有考试,那里拉活会比较轻松方便些,结果敲门的时候门自己开了。”
专案人员从投影仪中调出洪广义房子的细节图
“从门口看向客厅一览无余,他就看见洪广义跪在地上低着头,他喊了两声看见绳子和地上的血迹时,才发觉不对劲,报了警。”
“而且据目前我们的了解,死者并无什么仇人,也没有情人,更没有什么交往密切的人。邻居还有家人都说他的生活很单调,除了开车外别的没有什么爱好,唯一的乐趣就是去老街巷子口喝两口烧酒,但是不多。有邻居在那里碰见过他。”
......
周秉玉推门进来的时候,死者的基本信息已经讲完了,杜珂拿着材料刚走上前,转身的时候正好与周秉玉身后进来的男人的视线相对上。
她稍稍一愣,似是没有想到这个局面。
男人一身西裤衬衣,打扮随和,面上温润清冷,但是面相极好。
周秉玉拍了拍手,招呼大家说道:“各位,这位是市里面邀请的刑侦专家,相信你们也见过,沈队,大家欢迎。”
哗啦啦的掌声,如涌潮般刺的杜珂耳膜痛,她拿着的几张纸被捏出了痕迹,她错开视线看向投影仪,灰尘在光束里翻涌漂浮,她甚至觉得自己就像是那飘忽不定的灰尘。
周秉义安排沈从珺坐在了杜珂的位子上,招呼着杜珂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杜珂忽视掉那道目光,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材料说:“我这边是死者的检查信息,尸体情况的报告以及现场发现的物品数据。”
周秉玉了解般点了点头,示意她开始。
“死者男,年龄三十七岁,骨龄吻合,死亡原因是窒息死亡。当然了,我们都看到了他身上的伤口,但是真正让他死亡的原因是窒息,他身上的伤口还未流血过多让他死亡之前他就已经死了。”
她蹭了一下额前的发,继续说道:“你们手里的报告里,有一份是我检测到的另一份血样,并不是死者的,我断定很有可能是凶手的,还有一份毛囊检测,是个年轻女性的,不过应该是身患疾病,毛囊检验状态不是很好。”
杜珂停顿一会儿,浅浅的呼吸了几口,看着手里的材料有几分后悔。或许她今天就应该在家里休息的,流年不利,出门没有看黄历。
周秉玉看了一眼说道:“这个死者的圈子这么干净,而且也没有什么仇人和恩怨,你们怎么看这个事情?”
技术队的杨峥看了眼一边沉默的沈从珺,他自踏入这一行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个人的履历,牛逼的一批,凡是他的讲座几乎座无虚席都能排到马路上去。
他举了举手,然后笑嘻嘻的看着沈从珺说道:“不知道沈队是怎么看的?”
杜珂看了他一眼,很快又挪开视线。
沈从珺没有错过她的目光,唇角始终抿直没有任何情绪一般。
他语气轻浅,和他的人一样,似乎都没有太大的情绪。
“三十七岁的年纪,没有什么朋友也没有爱人,他不会是一个密不透风的铁桶,不是喜欢喝酒吗?去问过了吗?”
他轻飘飘的一个眼神瞥了过来,不经意间的压迫力瞬间降临在所有人的身上。
没有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