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辟、共都的坐起乃是并州好马,速度不慢。但奈何如今兵败,前方有败军拦路,二人虽然极力驾驭战马向前,却犹如行走泥潭,速度起不来。
只见张绣已经迫近。
这二人总归也是黄巾宿将,流窜天下多年,也不乏胆色。见此情况,二人对视了一眼,便齐齐调转了马头。一人持枪杀向了张绣,一人勒马击向典韦。
“生擒之!”张绣目视典韦,吆喝了一声。
“诺。”典韦轰然应诺,一双月牙戟袭向了前方的共都。
刘辟、共都听说张绣要生擒他们,顿时勃然大怒。
“小儿猖獗。”刘辟赤面快要冒烟了,吆喝了一声,一枪疾刺向张绣。他为人勇悍,厮杀经验也是丰富,这一枪却也并非泛泛之辈,有几分能耐。
但可惜他遇到的是乃是张绣。
张绣立刻看出刘辟枪法破绽,一枪便往破绽刺去。刘辟长枪被挑,差点握不住,人在马上一个摇晃,险些跌落下马。心中顿时大惊,“刚才见此人杀我士卒,只以为此人骁勇。没想到竟然枪法也如此了得。”
事到如今,也只有拼死一战了。刘辟一咬牙,鼓起勇气,大叫了一声,再挺枪刺向了张绣。
张绣胜券在握,又想生擒,便与刘辟纠缠了十个回合。随即,他找准了一个时机,把刘辟手中大枪挑飞,然后驾驭战马向前突进。一手握枪,一手抓向刘辟。
刘辟大怒,愤然反抗。却哪里是张绣的对手,哪怕双手也架不住张绣单手,被张绣抓住胸前甲胄,然后举在空中,伸手一扔,便仍在了地上。
刘辟落地之后,顿时浑身酸痛,却强忍住痛楚,挣扎着站起。这时候,张绣身边的轻骑追上,分别将刘辟与共都给擒拿了。
共都的脸色很难看,没有反抗。刘辟却还在挣扎不休,两个士卒按住他,却按不住。
“你应该是刘辟,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要说?”张绣刚才注意到刘辟是“刘”字旌旗,便猜出他的身份。弯腰俯身居高临下,笑着问道。
“哼,既败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罢了。只是临死之前,我却还想喝一碗酒。”刘辟抬起头来,虎目望向张绣。
“呵呵呵。你二人虽然浑身都是弱点,但还算有些勇气。”张绣呵呵一笑,然后问道:“我正要纵横天下,身边缺乏人手。你们跟随我如何?”
“哼。我们生为大贤良师的人,死为大贤良师的鬼。岂能跟随你?”刘辟很硬气的梗着脖子道。
“什么大贤良师。张角妖人而已。若是他真的是什么“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他早就坐了帝位,御极天下了。不至于后来病死,被挖出来戮尸了。”
张绣轻笑了一声,轻蔑道。
“你。”刘辟大怒,赤目似要将张绣活刮了。张绣却说道:“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是白白为了那死鬼而亡,还是追随于我纵横天下。若不从,便送你们去见张角。”
说罢了,张绣便让这几个士卒,将刘辟、共都押解走了。
典韦有些不解,这二人虽然还算有些勇力,但却也实在不堪,不知道张绣为何如此执着。
但是他自从跟随张绣以后,多是尽忠职守,不离张绣左右,很少发表意见。
刘辟、共都已经被擒拿,黄巾余众自然不足为虑。张绣命了庞德、胡车儿、王石、张龙等人或率兵追击,或控制场面。
他自个儿将大枪交给了亲兵,与典韦一起进入刘辟的大帐内歇息。
有意外惊喜。
三个衣衫不整的歌姬,在内帐被发现。张绣虽然十八岁的年纪,血气方刚,这几个歌姬长的也还算中上,但他也不至于如此饥不择食。
让士卒将这些歌姬带走。并下令不许凌辱,只当是普通妇女安置。
交战虽然瞬间分出了胜负,但是收拾残局却是需要时间。从上午开始,至夜色降临。庞德等人才大概的完成了任务,一起来到大帐内禀报情况。
庞德、胡车儿、王石、张龙等四人仍是身披甲胄,且甲上有黑色血迹,腥臭难闻。
“司马大人。已经调查清楚了。收降男女二万一千十五人,多是壮年男女。披甲兵二千五百多人。”
“另外,在黄巾军中发现金银、帛布、玉璧等不计其数。”
庞德作为营内司马,是张绣的副手,理所当然的率先站了出来,禀报情况。
张绣闻言大是振奋,好啊,好啊。黄巾果然是吃人的组织,不存老弱,只有壮年,这二三万人的人口结构非常健康,健康的简直是可怕。
而且还有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帛了。
黄巾果然是新手大礼包,谁讨黄巾谁就能大赚。历史上的曹操,便也是讨灭了青州百万黄巾,精选人马十余万,才真正起家的。
张绣想了一下,黄巾之所以没有老弱,必然是缺乏粮食,老弱被抛弃了。黄巾之所以有金银财帛,就不必多说了。但是黄巾贼寇,有钱也买不到钱粮,导致了这种畸形的人口结构。
他就不一样了,只要策划得当。这批人,便可以派上大用场。
张绣抬起头来,对庞德说道:“这些人民,不要怠慢了。兄长派人给其口粮,好生安顿。至于那二千多精兵,便是当即收编,加以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