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把你的地址寄给了我,我才知道你在邯郸。我三月份就在武安市的平顶山上,承包了一个私人老板的铁矿井,发展的还可以。你三哥也在这儿,我希望你也来这里,我们三兄弟共同发展。
你的大哥。”
我认真的看完了信,心里澎湃不已。刚出门时,老爹叫我跟大哥上山,我还嗤之以鼻,不愿意,现在经历了近半年的心酸和曲折,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也认识到了,世间只有亲人才会牵挂你,心痛你!
彻底地坚定了我心中的信念,决意去平顶山上,找寻我的两个大我十多岁的亲哥。
接下来,我就装着生了病。我实在不想去下煤井了。那环境很是压抑令我恐惧。再说一个月也就三四天就满了,到时矿上也就发工资了。
为了让生病装得像些,他们吃饭时我就躺在床上,侍他们吃完上了班后,我就一骨碌爬将起来,拿碗盛着他们吃剩的饭菜,胡乱的填了肚子。
我的诡异的举动,引来了他们的好奇。
有天中午他们上井来吃饭,钱老大边吃着唐瓷大碗里面的面条,边眨着小眼睛,疑惑地问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我:“你害的是什么病啊?”
侧着身子躺在大通铺的我,也不知怎么回答他才好。
终于熬到了月底,从带班的钱老二手里,接过了近一个月的挖煤工资。
除去生活费和一些开支外,有一千二百多块,这比在唐山工地上,干了三个多月的工资还要多。
笫二天,天刚发亮,我提着帆布包,跟带班的和所有刚起床,穿着衣服的老乡们告着别。
新娃儿见我要走,就赶紧的穿好衣服,胡乱的洗了把脸,没来得及刷牙,就送我上路了。
我俩迎着绚丽多彩的朝霞,用手提着帆布包各一边的带子,愉快地向镇上走去。
到了镇子上的汽车站,新娃儿帮我看着包,我到窗口买了到武安市矿山镇的班车票。
发往矿山镇的班车还早,我就带着新娃儿在,车站附近的一个卖早点摊上,买了油条和豆腐脑。
吃过早点后,新娃儿从衣服兜里,掏出五十元钱要递给我。
我赶紧的推让:“不要这样,我有。”
“拿着吧,一点心意,以后回家一定要联系!”新娃儿有些动情,眼睛红红的,有了泪花。
“回了家,我会到你家去找你的。”我也有了情绪,有些想哭,接过了新娃儿手里的五十元钱。
坐上了班车,挥着手别了呆立的新娃儿。
很快的,班车就到了矿山镇。
下了车,我提着只装了几件衣服的帆布包。走了一段路后,我看见前方有三个中年粗壮的男人,在一处空地上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