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那三个男人生的都很粗壮,说话的嗓门儿也大,我有点怯生生的来到他们身边,声音不大的问道:“请问去平顶山上怎么走?”
三个男人立即停止了聊天,都嫌弃的看着我。
“连称呼都不叫,一点礼貌也没有。不知道!”其中一个肥头大脸的男人,亳不客气的指责我。
“对不对,对不对,大叔们。”
“从这个缺口出去,就有一条马路,沿着这条路一直往上走,就是平顶山了。”其中一个长相较两位端正些,用手指了指前方,还算温和的给我指点了前方的路。
道了谢,出了缺口,走上了这条并不平坦的路。
此路比我们家乡的机耕道好不了多少。坑坑洼洼起伏不平。
头顶上的太阳,很是灿烂。
头发长长的我,穿着件长袖子的花衬衣,背着帆布包,不时用手擦着脸上的汗水,在大山中崎岖的马路上,缓慢而悠悠地往上走着。
身边不时有大货车,拉着满满的呈红褐色的石头,从身边摇摆着而过。
拐弯处,迎面走下来一位瘦瘦的大妈,但她显得很有精神。她头上搭着块毛巾,臂弯里挂着一个用藤条偏织的蓝子。蓝子用一块蓝色的花布巾盖着。
“大妈,这是平顶山吗?”侍大妈走近时,我连忙的笑着问。
“是的,是的。”大妈很爽朗,点着头答道。
“这山上是有矿井吗?”
“是有,是有。”
“到矿上还有多远呢?”
“不远了,翻过这个峡谷,上面半山腰里就有矿场了。”
“谢谢大妈了。”
“不用了,不用了。”
走过这条峡谷的马路,拐过一个大弯,就望见了面前高高山峦。
这山峦不似家乡的大山,有连绵的苍松翠柏和青草權木。这宽大的山峦竟然是一抹的光秃,只有低矮的蒿草,显得一片的寂静,没有一点生气。
半山腰里,确实有家矿场。高高的井架上,一面红旗在刺眼的阳光里,猎猎的飘场着。
我顿时来了精神,用敞开的衣服,扇了扇淌着汗流的胸膛,迈大了步子朝山腰的矿场奔去。
来到矿场边,看见离一个用砖头砌成的水池不远的地方,有一排轰呜着的机器。有三四个年轻的男人,还在修理着其中有了故障的一台。
走到他们身边,我克制着激动的心情,操着普通话弯着腰询问:“师傅,打扰了,问一下有个四川的叫王永成,在这个矿上吗?”
“我们矿上没有四川人。”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停了手中摆动的扳手,仰望着我皱着眉说。
“啊?!”我心里一沉,喃喃的说,“他不是说就在这平顶山的矿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