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吧你。”雨莫打了我一下。
我说的话虽然有点玩笑的成分在里面,但对于那时的我来说,英语真的毫无用处。
我只在看到人名地名的时候看到了几个英文字母,对于一个学习学的人来说,长串的句子实属罕见。
雨莫虽然没有再去过我们宿舍,但却喜欢听我讲我们宿舍或者班级发生的事情,我便时常说给她听。
比如谁在窗台上对着下面路过的女生吹口哨被骂流氓,谁把内裤洗了以后和毛巾凉在了一起,谁把姜片当成了土豆片大口的嚼了之后又吐出来,谁熬夜看苍井空的“电影”,诸如此类。
有一次,陆民趁山痞不注意,在他洗澡的时候拍下了他的照片拿到班里给女生看,引起了短时间的小轰动,山痞后来见到女生都条件反射似的躲开。雨莫听后笑的合不拢嘴。
只是冬天一到,空气里增添了几分寒冷,路上的凋落的树叶在风里不断翻滚,像是不断在提醒着人们冬天的来到。
我和雨莫的约会也因此缩短了不少,因为冬天的晚上实在过于寒冷,她有时忘记戴手套,我便把自己的给她,然后将手插入口袋。
我背着风向,她便偎依在我的怀里,我有时看到她的眼睛,发现没有了夏天那般的透明,也或许是因为我的眼睛有点模糊,只是突然觉得冬日里投下的身影太过可怜。
“叶藤,你真的这般爱我吗?”
“当然!”
“有多爱?”
“很爱很爱!”
“很爱是有多爱?”
“比你爱我还爱!”
雨莫把我背后的手搂的更紧些,我似乎听到了她有些更咽的声音,我没有再看她的眼睛,我只知道那时候,我真的很喜欢她,希望她永远这么的抱着我。
而我那时候到底有多爱她呢?这样的问题如果用自问自答的方式摆在面前,难度相当于让一个学文学的去解答微积分。
从她洒在我衣服上的咖啡到紧紧抱着我的双手,我似乎没有给她过什么承诺,她也从来没有要过什么。
我是否应该庆幸一个如此简单的爱恋,在和未受过污染的校园里慢慢的发芽生长,即便它本身多么脆弱,依然一天天长大成型,而不去想哪天会有冒风雨的来袭。
我和雨莫便那样一天重复着一天,在校园里那个小小的湖边上走过了一个秋天和冬天,在那里看到过拥抱的,也看到过吵架的,遇到过表白的,也遇到过耍流氓的。
雨莫说让我永远不要和她吵架,我点头答应她,说谁先吵架谁是小乌龟,她笑笑,用手轻轻打我的胸口。
后来有段时间咖啡店有个员工辞职了,雨莫的工作似乎忙了许多,于是我便去他店里坐着,看着她昂首直背的端着咖啡走到客人面前,然后用标准的姿势把咖啡放到桌子上,向客人说声“请慢用!”然后又回到柜台前,等着下一位客人的到来。
我这样看着她的时候,并未有发现她看过我几次,后来我问她为何不多看坐在窗户旁边的那位帅哥几眼,她说我的眼神太具杀伤力,怕一不小心咖啡洒在地上。
我便捏着她的下巴说这张嘴越来越会说话了。
然后一直等着她下班后牵手在附近散步,一直散到她家门前的小路,看着她的房间开了灯,才放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