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社会上发生了好多事情。
6月:菲律宾总统阿罗约签署法令,正式宣布废除死刑。
7月:强热带风暴“碧利斯”席卷南方六省,共造成800多人死亡。
8月:超强台风“桑美”在苍南县马站镇登陆。
9月:巴西航空工业公司卖给美国卓越航空的莱格赛600豪华喷射机在飞往玛瑙斯的首航中与巴西戈尔航空1907号的波音737800相撞,豪华机翼尖小翼切断客机机翼致使其坠毁,波音737上154人全部遇难。
10月:朝鲜宣布成功进行核试验。
11月:萨达姆被判绞刑。
老师在课堂上会提及,餐厅的电视上会播放,回到宿舍里大家也会讨论,总之这些事情都成为了我们茶余饭后可以大肆渲染义愤填膺的事情。
可当这学期渐渐接近尾声,大家都在忙着复习考试的时候,大家议论的事情当属石滚乐队成功在我们学校的礼堂成功举办了一次演唱会。
在石滚乐队积累了大量的观众基础之后,在学校的大礼堂举办一场演唱会变成了他们短期的梦想。
要知道,我们学校的大礼堂从来不会为这等事情开门的,在里面承办的都是属于校级的活动,就连系里的一些活动都只能在规格较差的小礼堂举办。
阿色说那个小礼堂的房顶布满了蜘蛛网,侧门的楼梯有一种寺院里的感觉,他说他要把乐队带进大礼堂的时候,我还在耻笑他的妄想,可最后他真的做到了。
当然,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是多郎的帮助,但这对于乐队来说已经无所谓谁的功劳了,重要的是他们成为了第一个在校礼堂举办演唱会的乐队。
那天晚上当我、雨莫和小北三个人挤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他们已经开唱,每个人都在用最大的激情演绎着这个对他们来说重要的时刻,我们三个坐在靠前的位置上,听到了后面无数女生的呐喊。
礼堂回荡着每一个用激情释放的音符,在介质的传播下送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似乎好久没有这么撕心裂肺的嚎叫过了。
阿色怒吼的声音感染了在场的每个人,大家一块唱着rnsns,一块铭记下那个夜晚。
之后的酒桌上,大家都喝醉了,地黄趴在了桌子底下,多郎抱着女服务员不肯撒手,蚂蚁嘴里咬着还没啃完的骨头把脸贴在桌子上,邵杰尿了裤子,阿色误进了女洗手间,被里面的人踢了出来。
我和雨莫也醉了,倒在了屋角的沙发上,小北则乖乖的趴在桌子上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总之大家都在包间里找了一小片属于自己的地方,一直酣睡到第二天早上。
小北说,她是从那天开始喜欢上阿色的,她说后来就改口叫他为薛晋阳了,只是那么久我一点也没注意名字的事情。
当我把这件事情告诉阿色的时候,他在脸上表现了几秒钟惊讶的表情,然后说了一句至今我仍然认为很正确的话,“她她是雨莫的好朋友,喜欢我会受伤害的,你帮我把这火熄灭了。”
后来我让雨莫告诉她关于阿色的情况,“他身边有很多女人,也和很多都发生过关系,至今没有真正爱过一个女人。”而这三句话中,至少前两句我可以肯定是正确的,关于他有没有正在爱上过,在后来一次喝酒的时候他说他喜欢我们的英语老师,这件事我只和雨莫说过,并让我保密,因为阿色说他不想让别的同学知道。
“你们英语老师多大了啊?”雨莫当时很好奇的问。
“研究生刚毕业,大概二十六七,在我们学校做助教。”
“刚毕业就来当老师吗?”
“是助教吧,反正我觉得所有老师讲的英语都一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