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竹书简单的和草乌说明了情况,她当下点了三个人,皆穿着黑衣蒙着黑色面纱,身形瘦削,如燕子一般轻巧,轻功造诣颇深。
三人迅速离开,草乌留下静候封竹书的吩咐,道:“庄主,人已经去了,不必担心,他三人轻功卓越,一日便可赶上车队,将那药材拦下。”
封竹书环胸,来回踱步。
虽然已经派人去拦着了,但是这件事可大可小,天下门乃是江湖多方势力组成,如果这药材真的酿成大祸,绮月山庄便是得罪了整个江湖。
绮月山庄安身立命的东西便是那药材,不少人盯着,奈何山庄实力不容小觑,多年来倒也相安无事,然而这次的事显然有人给山庄下套,莫不是趁着老爹没了,想要试探一番?
“草乌,”封竹书轻声道。
“庄主,有事吩咐。”
“毒门的事你先让兄弟们照看,我身子不适,怕是赶不上车队,你随我一起去。”封竹书想,这件事还必须亲自去处理。
“尚德。”
“在。”
“虽然红月总说你老了,可我知道你可不服老,”封竹书对着尚德轻笑道:“既然知道了有事发生,想来卖给你药材的人你也已经伸手去查了吧?”
尚德摸了摸胡须,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自然,这点事老身还是知道如何处理的,庄主且放宽心。”
“那好,你留下继续查。”
“是。”
坐上了马车,封竹书心下依旧紧张着,这穿越的时间点还真是麻烦,虽然看了些书籍,但真上手处理,她还没有一点经验。
希望这次不要太难。
山庄内,蔚银寒守了流苏一会儿,好在流苏身子骨不差,渐渐苏醒过来,蔚银寒暗自松了口气,走到房门,查看一下,见着红月在前方的亭子里休息,四周也无旁人,才回到屋子里,将流苏扶了起来。
“没事吧。”
“没事殿下,”流苏掀开被子下地,单膝跪地道:“属下无能,无法带殿下离开,还请殿下责罚。”
“没事,”蔚银寒淡淡道:“不怪你,如果不是我内力的问题,昨天晚上也不至于落到了她手里。”
流苏识趣的没有问内力的问题,转而道:“殿下,这地方古怪的很,和我交手的红衣女子武功与我不相上下,殿下内力被封,我没办法带殿下离开,要不然我先回去,找王爷寻求帮助。”
“雍州附近的王爷?”蔚银寒暗自思索良久,才在脑海里找到了一个存在感极低,但无法被忽视的人:“你是说雍王蔚权舟?”
“嗯。”
“不可,”蔚银寒眉头一皱,直接拒接了流苏的提议:“此事谁都不能知道,更不能让他知道。”
流苏心中疑惑,却也不多问。
三年前雍王被贬雍州,被夺兵马大元帅的职位,在这地方做个闲散王爷,早已经远离了朝堂纷争,要是参与了蔚银寒的事,难免和朝堂有了联系。
蔚银寒轻声道:“没事,我在这里暂时不会有危险,你先离开吧。”
“这……流苏在这里保护殿下。”
流苏打死也不走。
这地方古怪的很,而且见了的人也不像好人,那个红衣女子说话轻浮,就像是花街的人一样,把殿下留在这里,断然不安全。
蔚银寒拗不过流苏,只能让她留下来,不过还是指着门外道:“呐,那个穿红衣服的叫红月,以后记得离她远一点。”
流苏透过窗户见到了亭子中休息的红月,想起被下药的耻辱,眼里很是愤懑,严肃的点头道:“嗯,我知道了,她不是好人。”
红月本在假寐,忽而鼻子一痒猛然打了个喷嚏,甩了甩眩晕的脑袋,嘟囔道:“谁惦记我了?”
微微侧头,正见同样透过窗户看着她的流苏,那眼神瞧得她心头一颤,翻身下了地,三步做两步的轻跳到了窗户前,靠在窗沿上,托着下巴轻笑。
“美人儿,你醒了?身体可有不适?我差人过来给你把把脉可好?要不然我亲自给你查查看?”
“不正经,”流苏轻轻挥手,内力带动将窗户狠狠的关上,若不是红月躲闪及时,只怕那挺拔的鼻子就要被撞瘪了。
尴尬的揉了揉鼻尖,这美人儿真的像个野猫一样,明明只是凑上前几下,一不小心便被挠的破皮烂肉,这心里也被她挠的发痒。
真想关在笼子里,好好驯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