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月将流苏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把她平躺着放在床上,仔细查看片刻,见她紧皱着眉头,不由得抚上她的额头,似要抚平她的眉眼。
“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才一刻也不敢放松,”红月轻喃,心中莫名的涌上一股心疼,又瞬间扼住心中不正常的想法。
常言道一见钟情,红月自问没那心思,和姑娘家厮混时也不会想那么多,一见钟情大多来源于见色起意,这人的容貌和气质,见色起意也不是不可以。
静静的瞧了一会儿,红月的手便不由自主的顺着流苏的胸前往下,像是在品一道味道极好的菜,轻轻的,慢悠悠的,从胸前滑到腰间,捏着那衣服扣子,来回摩挲着。
只是轻轻一捻,那扣子便松开了,红月只觉得口中一阵干涸,下意识的咽了口水,很是紧张,在花街厮混那么久,也从未那么紧张过。
外衫被轻轻掀开,露出里面的肚兜,精致的锁骨凹陷出一个完美的弧度,红月的手情不自禁的贴了上去。
入眼的还有消瘦的腰肢,常年习武的身子精壮有力,只是身上不免落了些疤痕,疤痕丑陋,破坏了这具身子的美感。
红月轻叹一声,又缓缓的将那外衫拢起来,扣子扣好,坐在了一旁静静的思索片刻,感觉不对。
临门一脚的我干嘛刹车?
这人已经躺在床上由她采撷,换了以前早就扑上去上下其手,怎么可能衣服都脱了还认真的把她穿好?
这边还没有想明白,就见门被拍的啪啪作响,封竹书的声音传来:“红月,开门。”
红月遂打开折扇,悠悠的藏起思绪,随意的将门打开,调笑道:“庄主怎么想起来到我这闺房里?难不成真的要吃窝边草?”
封竹书脸上又是无奈,扶额轻叹道:“正经点,不说这个,刚刚闯入的那个人呢?是不是在你这里?”
“你说……”
“流苏!”蔚银寒冲了进去。
红月身子一闪,见蔚银寒扑向了床边,嘴里喊着流苏,喃喃道:“原来叫流苏?倒是个不错的名字。”
床上那人无事,衣服都完好无损,看来红月还没有下手,封竹书又是一阵无语,这绮月山庄,还得从头再管理一下。
这首先,就不能随便抢人。
“你做了什么!”蔚银寒冲到了红月面前,想要揪着她的领子,却被红月随意的化解。
蔚银寒没处撒气,只好狠狠的瞪着封竹书,朝着她撒气道:“你们对流苏做了什么!”
封竹书只能看向红月,红月举手,摆出一副无奈的模样:“这,我可没做什么,流苏擅闯山庄,只是下了迷药擒住了而已。”
得知流苏无事,蔚银寒也便松了口气,推攘着红月和封竹书两人离开了房间,愤愤的关上大门道一句:“滚!”
被推出房间的红月有些懵,拿着扇子指着紧闭的房门,脸上有些愠怒,气到说话也不利索:“这……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被抓过来的还这般没大没小!”
算起来,被抢到这里的女人,也就只有蔚银寒能那么胆大,一点没有被掳之人的自觉,反而胆子大的对她和封竹书大喊大叫。
红月这边气的要死,转头一看封竹书,只见她毫不在意,只是轻叹气的在一旁的亭子里落了座,丝毫不介意被吼了一通。
“庄主,你就这么惯着她了?”
“什么叫惯着?”封竹书懒懒的靠在椅子上:“明明是我把人家抢来的,本来就对不起人家,还不让人家发脾气了?”
“你说的有道理,”红月喃喃的像是见了鬼:“但是从你口中说出来,我只觉得哪里不对劲。”
自从昨晚之后,这庄主倒是越来越不对劲了,不过红月现在也没空管,坐在了封竹书身边,摇着扇子有些惆怅。
“她俩什么关系?”那流苏明显是来找蔚银寒的,而蔚银寒也这般关心流苏,她俩之间难不成有点什么?
想起这点,红月这心里便难受,又想起自己,更是难受,与流苏相比,她可能连出现在流苏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没什么关系,流苏是蔚银寒的护卫,”封竹书简单的将刚刚蔚银寒说的话提炼一下:“看那样子,蔚银寒可能是某家的大小姐。”
“那便好,”红月悠悠的扇风。
两人这般坐着,也不知道坐着干什么,只是静默不语,直到尚德沿着长廊走来,两人才发觉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尚德脸上依旧笑眯眯的一脸和善,上前道:“庄主果真在这里,看来蔚小姐真的去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