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是太后的人,我……我也心仪你,所以……今晚才过来自荐枕席的!陛下!你不能将我抓走!”
杜瑜今晚本来就胆颤心惊,又是亲眼目睹姜澜杀人,现下还中了那情香昏昏沉沉的,她不宠幸自己就算了,现在还让她的人关押自己?
他是太后的侄儿她也是知道的,这般贸然将他带走不就是在打太后的脸吗?
传闻中太后和陛下不是极亲近的吗?怎么现在陛下敢这么忤逆太后的意思?
“自荐枕席?却是恰巧与刺客一同进来?宫殿里熏香还是有毒的,太后会这般害朕?”姜澜也是被他逗笑了,根据书中剧情,她自然是知道杜瑜只是一枚棋子,他只是听从太后的吩咐来勾引她,却是不代表他毫无过错。
不将他捉拿起来,到时候她又有什么证据和太后谈判?
她可不是书中的皇帝姜澜,可任由别人宰割。
“拖他下去。”姜澜可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缠,原主虽然是太后一手扶持上位的,但是不代表她就不能和太后对着干。
反正,她在书里只有三个月的命,不顺着自己的意思去活难不成还要做低伏小窝囊死去?
不,这不是她姜澜的处事方式。
“是,陛下。”陈渺不敢再说话了,听陛下的意思……今晚的事情肯定是和太后脱不了干系了,她必须要将事情办得滴水不漏才行了。
姜澜处理完了杜瑜的事情之后,是真觉得身体乏了,她虽然依然是Alpha,理应有着无穷的精力,可是……穿到书里这样的事情如此荒谬,再加上她穿过来之前将近3个月不吃不喝,身体早已经是虚弱到了极点。
而且,她当时在穿书的时候还经历了一场混战,她同母异父的Alpha妹妹想置她于死地,身上的大部分伤也是当时砍伤的,所以也是在穿书后昏迷了这么久,今天才醒来。
却是没想到她还没有捋清现在发生的事情又有新的猫腻,处理了一轮下来之后也是心生疲惫了。
虽然后脖颈的腺体还在持续发热,她的信息素也好像很喜欢这个司怜,如若不是她强行控制着,怕是早就挣脱了她的束缚,去缠磨着对方了。
司怜依然伏在案桌上写药方,似乎周遭的环境都没有影响到他。
杜瑜被带下去了,刺客的尸体也被处理干净了,宫殿里点上了新的熏香,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陛下的身体的确十分虚弱,这不是装出来的,而且也的确是血气不足,最主要的是……她好像太瘦了,以往远远地见她一面的时候也没有觉得她这么瘦,现在简直是觉得她好像一阵风就能飘起来了。
难不成他哥哥的失踪给她带来这么大的打击?就好像给妻主的打击那般深重。
司怜一想到这里心里就有些沉甸甸的,她们喜欢的都是他的哥哥啊,他也只是在自家哥哥光环之下挣扎的一个小可怜而已。
登不上台面的。
“司太医,陛下右手的伤口裂开了,你来帮陛下包扎一下吧。”
司怜刚斟酌好药方,寻思着要让陛下温润滋补一下,刚停笔,便听见陈渺在旁边说道。
“……好。”司怜本想说男女授受不亲,而且他还是陛下的妹夫,如此亲密接触,实属不合。
可他现在就是一个医者,断无推托的道理。
当下,也不忸怩,从座位上起来再次来到御榻旁,依然是低垂着头去检查姜澜的手臂,看见她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手臂确实是渗出了血迹,衬着圆润雪白的肩膀,莫名有一种凌虐的美感。
司怜像是被她的肩膀烫到了那般不敢细看,而是亲手解开姜澜手臂上的绷带,先查看一下伤势如何再做处理。
早前陛下微服出巡时在南麓山突然失踪,说是被前朝孽党盯上了,再找到她之后已经是三天后,护住她的人死绝了,仅余她负隅顽抗,将敌首歼灭。
可也因此,体力不支,身上也是受伤严重,被救回来后也是昏迷了将近三天才醒来。
但是今天她刚醒却是遇到这些糟心事,也实在是让人唏嘘。
……这手臂上的伤也是伤得不轻,观之亦不像刀伤、剑伤,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利器所伤,幸亏没毒,不然会十分棘手。
司怜心里默默想着,却还是不敢抬头看哪怕一眼,生怕接触到那般如野兽般让人胆寒的目光,或是透过他去看到另外一个人,是以一直低着头。
陈渺一直在旁边候着,见他的头都快要低到陛下腰侧了,一副谨慎过度的模样,看着看着也有些难受,也便出声提醒:“司太医不必如此谨慎,陛下刚刚已经是睡了过去,你大可以大方地帮陛下诊治。”
司怜手上动作一顿,脸上蓦然发烫,歇了一会儿才羞窘地应了一声:“哦,多谢陈大人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