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嫉妒的只是敖岚喜欢鹿纯聪这件事,进而想亲手杀掉鹿纯聪,毁掉敖岚的爱恋。
可这个李汶杉却是敖岚实实在在的未婚夫,是奉父母之命,订过婚、交换过定情信物,并且时常书信往来联络感情的。
在那些讲究礼节的汉人眼中,恐怕都觉得他与敖岚是无媒苟合,只是迫于他的地位,无人敢说而已。
今日那个任正说来说去,本质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更令呼雅泽妒火腾升的是,李汶杉是个标准的贵族子弟,文武双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与敖岚能在精神层面交流。
他即使再狂傲自负,也得承认,他与李汶杉相比,除了武功权谋,他样样都被比了下去。
若是李汶杉还活着,即使他取得天下,敖岚也不会看他一眼。
后背升起一层薄汗,呼雅泽神色渐渐冷静下来,双眸重又冰冷无波,说:“既是别人的东西,从哪里送出来的就还回去哪里去。”
敖岚听出他弦外之音,抓住了他的衣袖,恳求道:“让李兄长入土为安,别叨扰他,我不再用了。”
这是四年来,她首次主动凑上前来与他有肢体接触。
她身上清新的香气环绕在鼻尖,他都能感受到她的温软娇躯离他很近很近,若有若无的靠着他,让他热血沸腾。
呼雅泽呼吸有些乱了。
他望向她,不由自主跌进她幽深湿润的黑眼核中,她几乎很少与他对视,今日却直直地盯着他,带了哀求。
那双深潭般的眸子缭绕着雾气,紧紧地缠绕着他,令他无法移开视线,也无法硬下心拒绝他。
此时一个念头又冒出来:她这双勾人心魄的眼睛含情脉脉的看过李汶杉,看过鹿纯聪,他们也像他一样沉沦其中,甘为她的裙下臣。
呼雅泽胸中又起了闷火,单手将她推到墙上抵住,俯身亲她的眼睛,她揪住他的衣襟,缩了缩又定住,闭上眼睛任他亲吻。
他不满的停下,吩咐她:“睁开眼睛。”
敖岚缓缓睁开眼,湿漉漉的眸子流露出几分不安,像一头被围困的小鹿。
呼雅泽猛然深吸口气,将她抱起来压在墙上。
敖岚本就疼着,被他如此粗暴的对待,忍不住蹙眉“啊”了一声。
呼雅泽只管狂乱亲吻她一片冰肌玉骨。
他不许她闭眼,令她好好看着。
……
事毕,呼雅泽抚摸着怀中美人,咬着她洁白的耳垂说:“我送你一对更好的纸镇。”
敖岚垂着睫毛,“嗯”了声。
“你想要什么与我说,我是你夫君,给你置办是应当的。”
话刚落音,敖岚就说:“我想见孩子。”
仅仅是想到孩子们,她瞬间眸子发红,蕴着水光。
呼雅泽心中又有些不爽快,他期待她能对他提出要求,哪怕是无理取闹一些,也总证明他们像对正常夫妇。
可她除了记挂孩子,就是记挂先前的旧人。
这四年来,她从不打听他的去向,也不关心他在外面是否有女人。
不过,他庆幸让她早早生下了他的孩子。
若没有孩子这个纽带,平日他几乎没有机会靠近她。
想到孩子,呼雅泽心中巨大的空隙又被填补了一些。
她的身子只给了他,还为他生儿育女,已被他打上烙印,一辈子是他的女人了。
他将手臂收紧,让她靠的更近,“明日我将他们带回来。”
敖岚双手抵在他胸肌上,望向他,“你要说话算数。”
呼雅泽拉下脸来,“若不是事出有因,我怎会失信于女人。”
“再者,不要私见其他男人,让我知道有下次,不会轻饶你。”
他手上开始作乱,敖岚说不出话来,在他臂弯中缩成一团。
楚楚可怜的媚态,像一朵被雨打湿的小白花。
看得呼雅泽浑身绷紧,喉结滚了滚,不忘追问她:“我说的你可听进去了?”
敖岚抽泣着,“知……知道了……放开我……”
听她顺从,呼雅泽似是满意的低笑了声,却丝毫不见怜惜,阴骘的目光尽是狂热。
敖岚哭得断断续续,像断了奶的小猫,气息微弱。
呼雅泽见她两眼涣散,掠夺之心更重。
身上的疼痛渐渐已麻木,更痛的是心里。
始终折磨着敖岚的屈辱感再次袭来。
她是这个世上最肮脏的女人了吧?
不仅与仇人做夫妻生孩子,还要被他这样□□。
甚至为了达到目的,她不得不顺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