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今天见到情敌了,能作诗作词,文武双全,长得还很帅,虐死了!
作死男主,大男子主义,不会怜香惜玉,等着吧! 敖岚拿起怀中的凤佩,放在手心,收拢了握住。
复又打开手,定定望着那枚白润的玉石。
这是霈儿自小的随身之物。
她跟霈儿一人一块,恰好凑成一轮满月。
小时候,她总喜欢拿着自己的凰佩跟这枚凤佩摆到一处,看它们严丝合缝的拼成一轮圆月。
她以为这一对玉佩会伴他们一辈子。
熟料,在十三岁被父皇指婚后,她的凰佩给了李兄长作为定情信物。
而去往天狼国为质的霈儿,再也没有回来过。他的凤佩,落到了呼雅泽手上。
这枚凤佩落到呼雅泽手中后,他便一直戴到现在,从不摘下。
想到霈儿,敖岚眼眶发酸,她用力咬着下唇,逼迫自己稳住即将失控的情绪。
现在,因呼雅泽佩戴过的缘故,在敖岚心中,这枚凤佩也成为令她不愿多看的不洁之物了。
敖岚将它放到一边,抬首望向他,语调平静,“李兄长精忠报国却英年早逝,令人惋惜,每每提到我就为他难过,是以不愿直面,只说丢了。至于是否下葬,我就不得而知了。”
呼雅泽迫近,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他站着,比坐在榻上的她高出太多,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目光锐利,仿佛在审讯罪大恶极的犯人。
他语气压低,“你给了他凰佩,他给了你什么?”
敖岚的长睫在脸上投下一片暗色阴影,不肯作答。
呼雅泽伸手捏住她下巴,强迫她仰首与他对视,笑容带了几分阴骘,“一定在书房里。”
他转身去了书房,脚步之快,敖岚甚至都没来得及将腿放到榻下。
待她忍着□□的酸疼跟到书房时,呼雅泽已拔出剑指着书架,眉间尽是戾气,“你知道,我宁可错杀一千,不愿放过一个。”
这整间书房是霈儿的心血,是母亲华阳夫人见他爱书,为他充实起来的,三面墙上都是书架,书架上摞着满满的书,按照书类摆放的整齐有序。
只可惜霈儿还未翻阅多少,就去了天狼国为质,再也没有回来过。
而这间屋子,这么多年自始至终按照他走时的布置,分毫未动。
敖岚经常会在这里消磨大半天,翻看霈儿留下的临帖,一遍遍看霈儿爱读的书,回顾他们在一起的童年时光。
她最珍重的便是这间屋子,甚至比两个孩子还要用心。
可她也深知,如果她拿出李兄长送她的纸镇和带着自画像的边塞曲,他也一定会毁了它们。
他让她两者择其一。
但无论李兄长还是霈儿,都是她生命中灿烂而又短暂的烟火,照亮过她的世界,又永远镌刻在她心中,同时又是她最不可言说的痛,她不会让他们唯一留存的念想也被人这样铲掉。
眼前执剑的男人充满杀气,与黑夜融为一体,压着太多她读不懂的情绪,但她知道,他是为达目的不惜一切的人。
今晚他回来突然这样发难,定是被人添油加醋的告知她与李兄长两情相悦,想到一直戴在腰上的凤佩居然跟一个逝去的男人是一对,觉得自己受到欺骗,令他颜面扫地,所以怒不可遏。
敖岚不知该怎样才能平息他的盛怒。
她浸雾的黑眸半垂着,如染了墨。长睫在眼睑处投下一圈灰色阴影,烛火闪了几闪,她纤瘦的身影陷入一片昏黄中,周身弥漫着孤寂与无助,像个走丢的孩童。
一个念头忽然袭入呼雅泽脑中:她一直就是这样的孤单无助,只是他从未发现!
五脏六腑犹如被人用力抓起来,揉成一团,胸腔处一片杂乱。
呼雅泽双手紧握成拳,才压制住想过去抱住她的冲动。
愤怒已然开始土崩瓦解。
敖岚开口,声音单薄得像窗纸,一戳就破,“我说出来你不要毁掉,好不好?”
呼雅泽没有说话,阴寒的目光盯着她,催促她赶紧说。
“你答应了吗?”
“再不说,我就改变注意了。”
“是一对纸镇和一首边塞曲。”
敖岚从书桌上拿起来,正是她平时用的一对黑玉狮子纸镇。
呼雅泽不爱练字弄文,也不甚关注她到底用什么写字,只当是平常之物,原来这定情信物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放着,他拿过来看了几眼,一雌一雄,刀工流利大气,栩栩如生。
他胸中发闷,冷声追问:“曲子呢?”
敖岚自抽屉的一本佛经中拿出一张纸,缓缓递给他。
“咣当”一声呼雅泽将剑扔到桌上,急不可耐的将纸抖开。
待看到纸上的内容,他神色渐渐僵硬,又带了莫名的愤怒,俊脸扭曲。
一身甲胄的年轻男子眉目如画,骑在白马上,英姿勃发。
旁边以疏洒不羁的小字作了一首诗,还道:“岚妹,此乃之前夜勘地形时感慨所作,附页为所配乐曲,评评我这诗和曲子如何?是否有豪放派之感?”
如此熟稔亲昵的语气,称她为岚妹。
鹿纯聪的存在已让呼雅泽悔不该创造机会将敖岚送入别的男人手中,使敖岚爱上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