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猜猜小世子想说啥~ 第二日早上,呼雅泽晨练完,去瑶光殿给帝后请安。
帝后正在用早膳,两个孙儿洛邃节和南鲈紧挨着他们。
南鲈郡主小嘴叭叭说着,逗得帝后满面笑容。
她旁边还坐了个年轻男子,肤色略黑,肩膀宽阔,黑目炯炯,正是云昭王赛坦。
一家人其乐融融。
呼雅泽行了礼,皇后招呼道:“还未用饭吧?在这里一道吃。”
侍从递上湿巾净了手,呼雅泽便坐到儿子洛邃节旁边用餐。
刚晨练完,他的确有些饿,没一会就吃掉许多。
皇后见儿子饿成这样,心疼得很,连忙让人再上菜。
呼雅泽摆手,拿起餐巾拭拭嘴角,说:“我还与丞相有约。”
他看一眼始终沉默着的洛邃节,说:“今晚让孩子回双福阁,孩子们都想母亲了。”
洛邃节眼眸瞬间点亮,跟南鲈互相对视一眼,欢喜问:“父王,母妃回来了?”
呼雅泽嗯了声,如他所料,皇后神色瞬变,似乎有许多话要说,可望了望两个孙儿,最终只是咬牙道:“回去看一眼罢了,以后我孙儿都在我这里。”
呼雅泽让侍从带着两个孩子去双福阁,待孙儿们一出门,皇后就恨恨道:“她做出这等事,还有资格做我孙儿的母亲?”
“一个亡国公主罢了,我们如此善待她,她还有何不满?”
“呼雅泽,你对她容忍的已经没有原则了,你只要招招手,天下女子莫不趋之若鹜,她也就是有两分姿色,也不能这样作,她可考虑过我孙儿的颜面?”
都是自家人,不必避讳什么,皇后一口气将不满说了个痛快,言毕发现三个男人都沉默着,便转向夏皇:“皇上,臣妾说的可有理?”
见呼雅泽和赛坦目光都投过来,虎虎注视着自己,夏皇笑了笑,说:“皇后记不记得呼雅泽十三四岁的时候,越不让做什么越要去做,叛逆的很?”
皇后料想不到他提这个,不悦道:“记得。”
夏皇指了指殿门口悬着的金丝鸟,“小鸟关在笼里久了,就想飞出去,倒并非逃离,只是想出去,还是会回来的。只要给它适当自由,它就不会总想着出去了。”
呼雅泽始终注视着夏皇的神情,眼神中暗含戒备。
他没记错的话,父皇前几日还劝他重新纳妃,昨日见了敖岚一面,今日却改了口风,向着她说话。
他是男人,最明白男人的想法,尤其是见到敖岚这样的女人时都会有什么绮思念想。
呼雅泽薄唇抿紧,眼神复杂,渐渐冷下来。
皇后料想不到连夏皇也如此宽容,一家人和睦为上,既然丈夫和儿子都将它翻篇,她也没必要揪着不放,毕竟她也不希望儿子和孙儿为家事烦恼。
皇后冷哼一声,“但愿她能知好吧。”
呼雅泽和云昭王一同出来,太子忽然想起什么,问:“你的雪云马没受伤吧?”
这雪云马是云昭王的命,他自己平日都不舍地对爱驹用鞭子,却被敖岚逼着在山崖上乱石路上狂奔,想必云昭王看到爱驹吃的苦心都碎了。
云昭王丝毫没有愠色,只是云淡风轻说:“马蹄扭伤了,养些日子便好了。”
他越淡然,呼雅泽越心存愧疚,“为兄对你不住,总是在让你作退步。”
当年八岁的云昭王毫不畏惧地去卫国做质子,如今又为他悉心教导儿子洛邃节,还要忍受来自敖岚的厌恶情绪。
云昭王性子强硬刚烈,绝不是能受他人怠慢冷眼之人,如今数次被敖岚冷脸相待,也只是为了他的颜面。
呼雅泽将胞弟的容忍都看在眼中,愧疚已不是一天两天了。
云昭王注视他片刻,真心说:“只要皇兄幸福,我愿意做一切。”
此言一出,呼雅泽更是觉亏欠太多,何况这次幸亏云昭王在旁抱住他,他才没在盛怒之下射出那一针……
思索片刻,呼雅泽说:“无论是岚儿还是我,都亏欠你,明日我和你皇嫂在碧落斋设宴当是感谢,你平日也闷着不娱乐,去看看那里的风景。只有我俩,你一定要来。”
云昭王目光微动,没有立即答应,似是什么难以抉择之事,最终他定了定神,说:“好。”
落入呼雅泽眼中,以为他这皇弟是不愿去敖岚跟前受冷眼,心内更对顾全大局的胞弟充满了疼惜。
他拍了拍云昭王的肩膀,深深望着他,冷情的凤眸难得带了温情,“那就这样说定了。”
呼雅泽本是要直接出宫的,想了想又折返,说:“我回去一趟。”
云昭王目送他离去,复又回首往宫外走去。
碧空如洗,飘着几缕蓬松的云朵,洁白柔软,像她那一角飘然的衣袂。
这几天他庆幸的是,幸好当时守在皇兄旁边的是他,否则无人敢违逆暴怒的皇兄,他便再也见不到她了。
一回到双福阁,果然见两个孩子围在敖岚旁边,敖岚一手搂一个,与他们脸贴着脸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