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那——有情偏作无情样。”
荀兮辞看明白了,她这是比了“梁祝化蝶”那一折的动作,可却是没听过的唱词,恰好寻思着不能尴尬,便低声询问。
鹿苌楚直笑个不停,道:“唱你呢,轴丫头!”笑了半晌,逐渐又平静了,连嘴角那一抹笑意也懒得挂了,“须是有情爱无情,人间何处寻芳草……”
荀兮辞忍不住皱起眉头,实在是不想接话,耐着性子淡淡道:“有情还无情,是最讲不得的。”
鹿苌楚还想说什么,恰好这时,鹿苌楚身边的丫头凑上前来,同鹿苌楚耳语了两句,只见鹿苌楚面色一喜:“真的?!他提前回来了?”
那丫头笑道:“是了,三爷本说要给您个惊喜,不过……回去见您不在,倒是发了好会儿脾气呢!”
鹿苌楚“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才缓道:“这就回去哄!”
说完方转头向荀兮辞告别,赏了荀兮辞几张钞票,嘟囔着觉得没什么新意,怕下次来找荀兮辞该忘了她,又褪下手上的一个玛瑙玉戒指,包着钞票给了荀兮辞。
荀兮辞客气了一番,也就收下了。垂首道谢的时候,抬眼看向鹿苌楚,恍惚觉得鹿苌楚的脸明媚起来,很衬她胸前别的玫瑰扣。
很久以后,她才明白,那时的鹿苌楚去寻的不是人,是爱情,永远忠于爱情的人,方才配得上玫瑰的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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