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开怀大笑,周围的楚官也一个个笑起来,其中一个赞道:“安王殿下这话算是说明白了,我们圣上确实是为了楚国呕心沥血。”
呵呵。
“小王敬诸位大臣一杯。”
安王脸上带着笑容,对着旁边几位大臣敬完一圈酒,然后视线定在埋头吃菜的陈谓然身上,忽然笑道:
“不知思王爷年岁几何?”
陈谓然依然低头吃饭,不做搭理。
安王的酒杯停在半空,旁边的楚官怕他尴尬,便代替回答道:“我们思王殿下如今已经是弱冠之年。”
“呵呵,二十岁了,正是有所作为之际啊。”
安王看向楚帝,肆无忌惮的问道:“想当年,臣十岁的时候,就被臣的父皇派去驻守南郡,十几年时间立了无数战功。
臣看思王也是一表人才,不知陛下您准备把他派去哪里呢?”
话一出口,众人闻之色变。
楚帝前不久才镇压了太子的叛乱,废其为庶人,现在东宫空置,要不是楚帝现在还处于春秋鼎盛的时候,说不得就有一场刀兵相见的国本之争。
楚国,也是有世家的。
如果没有这些世家的支持,现在的楚帝,是坐不稳龙椅的。
楚帝脸色不变,笑着说道:“朕的侄子虽然聪明,但朕担忧他在外面受苦,还是放在身边关照着比较好。”
他举起金杯,对着安王说道:“今夜,乃是朕为你准备的接风洗尘之宴,愿魏楚永结同好,永无二心!”
这已经是明示了,楚帝在警告安王:少特么管朕的家事,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就得了。
楚帝饮尽一杯,诸臣子皆饮,安王看着楚帝,没有动酒杯,悄悄瞥一眼,思王依旧埋头吃饭,也没有举杯。
安王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像是没听懂楚帝之前的话,故意大大咧咧的说道:“哟,思王怎么不喝酒?别一个人闷着嘛,大家一起喝酒不开心吗?”
“陛下您也是,您看思王在这儿闷的,何不让他有空到南郡来玩玩,我这个做王兄的也可以照顾他嘛。”
这个魏国的王爷怎么跟泼皮似的。
前面就问个年龄,到这已经打蛇上棍自称兄长了。
周围的楚臣各自腹诽。
陈谓然听了,也是无言,默默的吃完最后一口菜,站起来说道:“臣吃饱了,臣告退。”
楚帝眉头一皱:“没有礼数!吃饱就坐着,魏国使者还没有站起来,你现在就走成何体统!”
“不过,你实在想出去,朕也不好留你,”楚帝话锋一转,冷哼道:“京城里人都知道你的诗才,你作首诗,朕就放你走。”
又要让我抄诗?
陈谓然翻翻白眼,忽然想到了一首极其作死的诗。
“快点,别让魏国使者等着。”楚帝不知道什么心思,一个劲催着。
“朕限你一柱香内作出来。”
“不用一柱香,臣只要走七步,就能作出来。”
陈谓然摇摇头,缓缓的踏出第一步,边走边念,声音萧索。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
楚帝本意是想借着这空想想怎么回怼安王,陈谓然这边话音刚落,他那边听完这诗心里就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