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晚定住声,两眼悄咪咪地看他,李胤按住她的腰,吻在那片滑腻上。慕晚晚抖了抖,“您别”
然则,终是无用。
李胤去了净室,慕晚晚被他抓着也同进了去,出来时,没回床榻上,李胤带着她到了那片狼藉的案后。
慕晚晚本是已经困得不行,被他强迫着睁开眼,慕晚晚眼半张了下,落到他手里的画上,脸上囧,这是她养病时闲来无事画的,而且画得颇丑。
李胤捏了捏她腰上的软肉,“朕在你眼里就是这么难看?”
慕晚晚舔舔唇,立即老实认错,“臣女有罪。”
李胤嗤笑她声,“你父亲是个难得的人才,你长姐也是长安有名的才女,倒是没想到慕家的小女儿却是连才华的半点边都没沾到。”
慕晚晚对外面人的耻笑早就习惯了,不以为意地道“臣女无才无德,那您还这么宠着臣女做什么。”
李胤抬手打了下她的臀瓣,笑得颇有深意,在她耳边,“因为你热情且开放。”
慕晚晚颊边红,骂了句,“坏种!”却是没想到时羞愤,竟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把捂住嘴。
李胤耳尖动了动,含住她的耳珠,“胆子倒是大得很,骂朕什么呢?”
慕晚晚眼珠子转了转,不说话。
李胤从凌乱的案下又拿出幅画,慕晚晚眼尾扫了下,嘴角僵住,耳根涨出了绯色。
他本正经地道“朕的画技和太师学过段时间,也算看得过去。”他挑了挑眉,问慕晚晚,“你觉得如何?”
慕晚晚虽在行宫里这么久直与他没羞没臊,但前提是她两眼闭着,只当做梦就过去了,却没想到这人还画在了画上。她全身像火烧了样,撇过眼不去看。
李胤知她是羞了。
他喜极了她虽羞怯,却又不得不扭捏着屈服他的模样。
他扳过她的脸,道,“你画技这么差,朕姑且可以教你教。”
慕晚晚羞愤难当,“臣女不要您教。”
“那好,”李胤爽快地应声,“朕不教你,我们来做做画上的事如何?”
慕晚晚眼角瞄了下那画,又立刻收了回来,抗拒道“臣女不要。”
李胤笑着把她抱起来,“这可由不得你。”
李胤给了她五日,慕晚晚这五日还没想好怎么做,西南边关突然出了事。
柳州剩余的贼子南逃,边关集结了大批叛军和前朝余党,共同联合蛮夷攻打大昭西南,战争触即发。
西南守将不敌,败再败,眼看叛军就要打到了江南内部,朝中片哗然。
这是大昭建朝十年来的第次动乱。
慕晚晚与李胤已经两月未见,他失信了五日之约,这正和了慕晚晚的心意,她也从未提过。朝中的事定是让他忙得焦头烂额,这两月也句话都没传过来。
裴府里表面看似安稳,实则内里夏靖儿和怜蕊打得火热。怜蕊腹中胎儿快足月份将要出生,府里备了几个产婆,等着给她接生。
这日慕晚晚以去别庄休养为由头出了府,实则是李胤又派人接她了。
与往日不同,慕晚晚进了行宫,他披着件外衣坐在案后看折子,将近深秋,夜里凉,她也换上了稍厚的衣裳。
“臣女给皇上请安。”慕晚晚进门对他福礼。
李胤听到声才放下手中的折子,抬了眼看她,他眉骨更加锋利,眼里显然有处理棘手政事的不耐之色。
这才仅仅两月,慕晚晚有瞬的生疏之感,或许是从前他每每见她,都会先把她吻得晕乎乎的,让她忘记生疏,而这次是慕晚晚确确实实看到他在处理政事。
李胤冲她招了招手,“朕头疼得厉害,过来给朕按按。”
慕晚晚应声过去,她指腹按住他的鬓角头顶,缓缓揉了起来。这轻柔的手劲其实对李胤没多大用处,但这人在这,却能让他安心不少。
他微阖着眸子,静坐不语。
慕晚晚也没出声。只不过随着时间渐长她的两手开始发酸,腿下站得也麻了。
李胤仿若觉出来,终于睁了眼,抓住她的手,顺势把人带到怀里,切来得太快,慕晚晚来不及反应。
李胤含住她的唇,细密又急切,慕晚晚两手环住他的后颈,无声回应着。
许久,李胤放了她,额头相抵,他漆黑的眼盯着她看,“朕明日要去西南。”
慕晚晚愣,“您是想御驾亲征?”
李胤道“西南战事吃紧,朕得到密信,守将与前朝余孽勾结,西南坚持不了多久。现朝中没有可敌的人,朕打算亲自去。”
西南为首是蛮夷可汗努哈衣,李胤当初起兵之时与努哈衣交过手,努哈衣为人阴险毒辣,自己也曾经遭过他不少的暗算,即使最后努哈衣战败,自己亦是险胜。如今他卷土重来,且来势汹汹,为保大昭,他必要亲自前去。
李胤念此,回神看她,目光专注,“刀枪无眼,战场上切都有可能发生。朕以前从未想过生死,但若是朕此次再回不到长安,朕已经给你安排好,送你回淮州,有慕家庇护,你不会有事。至于裴泫,朕也会暗中派人先替你杀了他。”
慕晚晚心里波动了下,唇畔张了张,喃喃问道“您会有事吗?”
李胤收紧手臂,让怀里的人紧紧贴着她,头埋在她的颈下,连几夜都没睡过,从前他没觉得累过,现今抱着这个女人,却让他安心地感到疲惫。
他听着她颇为关心的话,扬了扬唇,心里竟生出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朕有七成的把握。”
对上努哈衣,胜算连他都难以确定。
“如今大昭朝纲稳定,朕已经下了遗诏,若是再难回来,传位给皇子李稷,太师卢林和镇南王李知辅佐。他们都是朕的亲信,朕信得过。”
他抬了眼看她,手捏着她的脸蛋,似是玩笑道“朕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慕晚晚眼转向旁,道“臣女有什么让您放心不下的。”
李胤微微笑,倒是没再多说。
他总不好说自己不放心她回到淮州后再嫁给别人,这女人生得这么好看,若是没了他的看顾,不知道和离后会有多少人愿意踏破慕家的门槛。
他就这么抱着她,没再有多余的动作。
慕晚晚坐得腿麻了,稍动下,人忽地就轻了起来。
李胤按住她的手腕,把人放到桌案上,吻得毫无章法。
李胤抬起她的腿,沉了下去,慕晚晚身子颤了下,那人仿似更狠了。
她听着耳边有几分阴沉的声音,“慕晚晚,若是日后你敢在别的男人怀里这样,朕绝放不过你。”
李胤走得时候,慕晚晚也没睡,他从枕下拿出了块金玉制的令牌,“见令牌如见朕,日后你不管遇到何事,拿出它皆可有用。朕宫中的御用暗卫你也可调动。”
慕晚晚摸着手里的令牌,上面刻了御令二字,她眨了下眼,看他,“这么贵重的令牌给了臣女,您不怕臣女做出别的事吗?”
李胤搂着她亲了亲她的唇畔,“就你那小心思能翻腾出什么浪花?”
慕晚晚没理会他的玩笑话,她倒是没料想到李胤会对自己这般好。
大军在夜里出征,慕晚晚没去送他,也用不到她去送。李胤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心中自有定数。
翌日,慕晚晚离了行宫。
然却不知裴府夜发生了件大事。
怜蕊肚子里的孩子突然没了,当夜在裴泫回来后口咬定是夏靖儿害了她。
裴泫回到长安官职不仅没升,反而又降了级,被人打后到现在都没好,还要听着府里鸡毛蒜皮的小事。在夏靖儿夜里又次让柏柏去找裴泫时,裴泫大怒,当即打了柏柏,正巧他就站在河边,时不慎落到了水里,当夜没救过来,就断了气。
慕晚晚回府正巧听下人提了嘴,她虽乐得看他们狗咬狗,但这几个孩子是无辜的,倒底是没遇到好的父母。想到这,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自那个孩子事后,李胤随时找人看着她,不许她避孕,可她真是不想和他有个孩子。好在她身子本就不易受孕,到现在看来也是件好事。
慕晚晚回屋没多久,柳香随后进来,在她耳边小声道“夫人,裴家的二公子夭折了。”
裴家的二公子就是夏靖儿的第二个孩子,听说是昨夜夏靖儿忧思过重柏柏,反而忽略了这个孩子,连他发了高热都不知道,等今日请到郎中时,人就已经没了呼吸。
裴府挂上白蕃,夜之间,原本就繁华不在,现如今更加落魄。刘氏下子失去三个孙子,时情急生生气晕了过去。裴府现在可谓是鸡飞狗跳。
慕晚晚这个正室夫人也过得不安稳,她无心操劳裴府的事,正打算去庄子里避避风头,就收到宫里的帖子,鹂瑶要昭她进宫。
作者有话要说:狗子下一章打仗去了,可能不在,依旧晚上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