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这般想脸上不禁也开始流露出几许惆怅,眼睛兀自出神,呆呆傻傻地看向处。却不知她这副痴憨的神色早就落到了那高位人的眼里。
李胤像是不经意间瞥向慕晚晚那处又很快收了回来。
稷儿在他怀里坐着,对什么都好奇会儿抓抓这个会儿看看那个。小手上的口水全都蹭到了李胤新换的龙袍上。
他如今长开了眉毛浓厚,鼻梁挺拔,越发得像李胤。
李胤很是重视自己这个长子,这是他第个儿子也是他最为寄予厚望的皇子。又坐了会稷儿趴在他怀里鼓着嘴睡了起来,乳娘要把他抱走李胤亲自起身道,“朕来。”
皇上离席,众人自是起身恭送。
鹂瑶跟在后面,走时看了眼坐在最外面的慕晚晚。
慕晚晚瞧见了,当作没看到落了座。
宫宴散去慕晚晚随着宫人向外走到了宫门前,看到接她的马车不是来时的那辆,慕晚晚了然道“他让你来的?”
宫女躬身,“沈家姑娘想请您小住夜,奴婢只是奉命行事。”
慕晚晚知这是借口没再多说,跟她上了马车。
马车去的路无比熟悉,是那条行宫的路,算来,她已经近三月没去行宫了。月多没见李胤,这夜还是和他第次见,连话都没说上。
若是可能,慕晚晚倒希望能直这样下去。依着李胤对李稷的宠爱,过不了多久太子之位必是李稷的,而她若是入了宫,只有两种结果,种是老死宫中,另种就是在皇子夺嫡时惨死。
两种路慕晚晚都不想走。
如果可能,还不如直做李胤见不得光的外室。
很快到了行宫,慕晚晚刚下马车,就见到行宫门前站着的人。
李胤换了玄色的常服,腰配白玉,身姿高大挺拔,就这么站在门前,看她下了马车,月色下,他的眼漆黑幽暗,沉沉地盯着她。
慕晚晚踩马蹬下了车,福身见礼,“臣女见过皇上。”
好会儿都听不到他应声,慕晚晚抬了抬眼,以为他又要对自己拿乔,毕竟这事他从前可没少干过。
哪知她刚抬眼,身子轻,就被面前的人打横抱了起来。
鼻翼下萦绕着股浓烈的酒味儿,她望了眼周边垂眸噤声的侍从,两手揪紧他的衣襟,小声道“皇上,您可不可以先放下臣女?”
李胤胸腔震颤了下,他含住她的耳珠子,在上面打转,惹得慕晚晚阵酥麻,又听他道,“慕晚晚,你回长安已近半月,朕若不请你来,你是不是打算辈子都不来见朕。”
他心里是有气的。
本以为她回长安后,定会立刻求着见他,哪知却是半点动静都没有,不久前又传出了裴泫深夜去她屋子的事。她怎么就这么能放着自己的话当耳旁风,不过是仗着他不会把她怎么样罢了。
慕晚晚被他吻得眼睫颤了颤,双手勾住他的腰,小声反抗,“臣女没有不想见皇上,臣女只是怕皇上公务繁忙,打扰到您。”
李胤哼笑了声,不知信了没有。
他抱着她到了行宫寝殿,慕晚晚路被他吻的迷迷蒙蒙,唇畔微张着,小口小口地呼吸。
李胤把她放到案上,他仿佛是爱极了这个姿势,但受苦的还是慕晚晚,后腰硌着那硬硬的木板,格外的疼。
李胤含住她的唇,耐性十足。慕晚晚却感觉到口中被渡了股酒意,想必她来之前,李胤定是饮了不少酒,身上还有淡淡的酒香。
但没时间给慕晚晚遐想,蓦地,那两点红豆沾染上片凉意,她眸中晕出雾气,两手不自觉地绕到他的后颈。
李胤极坏地笑了下,慢慢向下,慕晚晚再不敢动了,目光滞住,唇畔不停地抖,时再忍不住呜咽出声。
他仿佛有用不完的耐心,惹得慕晚晚脸颊绯色上涌,整个人飘忽忽地,没有着落,终于忍不住小声催促,“您可不可以”她眼闭了闭,时羞涩,“快点。”
忽地,耳边又是他极为恶劣地笑,声音低沉,又在她耳边迟迟不去,不给她留分毫的余地。慕晚晚现在羞愤地几欲要找个地缝钻到下面。
李胤抱她起身,两手抬着她到了妆镜前,在她耳边轻声,“睁眼。”
慕晚晚不想,却是得他更加难受的惩罚,只得被迫睁开眸子,眼睫上还挂着泪珠,不停地颤着。
她这睁眼,就看到妆镜里的两人,更羞了。
窗外不知何时落了雨,雨水敲敲打打,打得那花心颤了又颤,哗啦的雨河从上面点点的流,似是终于忍受不住,在那花心很快就落了下来。
慕晚晚累得手指都不愿动,李胤抱着她,没带她去沐浴。
他低头看了眼,指腹探进深泉,感受枕边人抖了下,他提唇笑,手拿了出来,上面满是水渍。
慕晚晚眼尾勾着,美眸似怒未怒地看了他眼,李胤抬臂抱紧她,吻了吻她的眉心,随后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语气有些生气地问道“裴泫夜里去找过你了?”
慕晚晚懒懒地“嗯”了声,“去了。”
随即,身子猛地颤,她咬紧唇瓣,鼻尖发出声轻“嗯”,睁开泪眼看他。
李胤揪着这件事不放,“朕都说过什么,这么快就忘了?”
那夜慕晚晚本就委屈,得他质问,破罐子破摔道“臣女没忘,您尽管罚臣女好了。”
李胤觉得她现在是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这是你说的。”他道。
很快,慕晚晚就后了悔。
她揪着被角,再压抑不住。
后来,慕晚晚不知何时就睡了过去。李胤抱着她去沐浴,番折腾后,慕晚晚回来时就醒了过来,她这次怕了,离枕边的男人远远的,围成个球躲到了里面。
李胤觉得床里的小女人真是傻得可爱,他凑近,掀开被子,把赤身的人把搂到了怀里。
慕晚晚半睁着眼看他,再没心思想其他的事,此刻的慕晚晚只想睡觉。
李胤忽地开口问她,“你什么时候与他和离,搬到行宫与朕起?”
“朕不想等的太久。”
慕晚晚被他这句话惊醒,再无睡意。她抬了抬眼,正好与李胤对视上,他微微侧过身,正好两手都把人裹进怀里,挑眉问她,“嗯?”
慕晚晚顿住,她早就想过会与裴泫和离,但迟迟拖延这么久,还是因为她没想好。
她现在有着裴家夫人的名义,若是和离了就彻彻底底成了李胤养在外面的女人,她不确定李胤对她的兴趣能到什么时候。虽然他从没亏待过自己的女人,可她心里还是有种莫名的惧怕,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荡来荡去,而她却抓不住。
她想能拖时是时,比起在裴府,她只是不想把李胤外室这个名分坐实罢了。
李胤见她只盯着自己看,却迟迟不开口,抬手捏捏她的鼻尖,语气霸道,“想什么呢,朕跟你说的话听到没有?”
慕晚晚眼动了动,黑乎乎的发顶挤进他的怀里,撒娇地语气,“臣女现在还不想和裴泫和离,想亲眼看到裴家点点变得没落,看到裴泫遭到报应,再住到行宫和您起。”
若是以前,李胤还会答应她。但他今日饮了不少酒,不想再和她玩猫捉老鼠的戏码。许久未见,他这几日处理朝政都会记起这个女人,他迫切地想把她据为己有,藏在这个行宫里,让人窥探不得。
他把人贴得紧,恶意地又把手探入泉里,慕晚晚没想到他这么坏,时不敢动了,李胤狠咬了下她的唇瓣,把她想开口的呜咽都尽数吞了下去。
在她身子几近抖得不行时,李胤才放了她,逼迫道“给朕个准话,你还需要多久?”
慕晚晚小口小口地呼吸着,红唇开合,娇艳无比,她现在真是怕极了这个男人,以前和裴泫在起,都不见得他有这么大的欲望。
慕晚晚还没想好,可是这个男人总强迫她,逼迫她委身,逼迫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慕晚晚看着他锐利的眼,有瞬想若是有合适的时机,她不如借着离开长安。有慕氏族在,李胤不会把她父亲如何,长姐在漠北,李胤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唯有自己,只要她偷偷跑了,让他找不到,等时间久,他自然就忘了。
她开了口,“您再给臣女三个月的时间好不好?”
三个月,应该足够她跑了。
李胤深觉她是得寸进尺,欺身而上,勾唇看她,“朕只给你五日。”
五日?!
慕晚晚眼里不可置信,五日怎么够?她眼睛眨巴了下,又道“两月?”
李胤毫不客气,“只给你五日,不许再讨价还价。”
慕晚晚两手无处可放,叫他拎了起来,放到他的腰间,掌下摸到块疤痕,印迹很深,她看到过,狰狞的样子像极了条歪歪扭扭的蜈蚣。慕晚晚最爱惜美貌,即使受伤手上破了小口子,她都要用好多除疤痕的凝脂膏去掉,她不仅怕他这个人喜怒无常的脾性,更怕他身上这些随处可见的疤痕。
他与她在起,实在是太不合适。而且,慕晚晚想了下,她倒底觉得李胤年岁过于大,也没比她父亲小上多少。与他在起,慕晚晚总会不自觉地畏惧。
收回神,慕晚晚见他始终不松口,开始不情不愿地撅起了嘴,慢慢委屈起来。依着以往的经验,李胤还是很吃她这套。
李胤感到自己的小臂湿了,不用猜,定是那女人说不过又开始哭。他眉心跳了跳,手捏住她的下颌,含上她的唇,强硬道“慕晚晚,你哭也没用,朕给你的时间够多了,你再不搬到行宫里,明日朕就大张旗鼓地去裴府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