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瞧着她东张西望,知她在乡野憋坏了,心想日后有机会多带她来几次。
男人也顾不得旁人在场,只伸出胳膊将她揽在怀里,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他的眼底尽是焦灼,她终归不愿他担心,狼狈不堪的贺桩只好摇头,纤细的身子深深埋在男人宽厚的怀里,“摔着了。”
“有我在,没事了。”樊络的大手仍是箍在贺桩的腰际,察觉着她轻颤的身子,遂将自己的外衫解下,给她披上,见她的脸色总算恢复了些血色,“是不是方家?”
贺桩赶忙摇头,自夫君怀里抬起头来,“不是,我只是想回去了。”
男人握了握她的手,寒意源源不断地钻进手心,不由眉峰紧皱。
樊络还是放心不下,便要带着她去医馆里瞧瞧,贺桩忙推辞,“相公,我没事,咱们回家吧?你看,我买好盐巴了,还有药膏,晚间时候才发觉那盒药膏早就用完了。”
她摊开手,手心已擦破了皮,渗出血丝来,但那袋盐巴贺药膏还完好无损。
男人只觉心被豁出一道口子来,她都被人欺得狼狈不堪,却还惦记着自己手背上那几道不足挂齿的裂痕。
深邃的眸子闪过几丝心疼,但很快被一抹杀气掩盖,“桩儿,到底是不是方二少?”
她生怕他误会,只好如实相告,“不是,相公想多了,我这般无足轻重之人,方二少哪里还记得住?天暗瞧不清那几个人的面容,不过听着口音,是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