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吃痛,一下变了脸色。
男子的两个同伙见状,赶紧过去,一把拉开贺桩。
羸弱的贺桩哪里敌得过?只能由着他们死死捏住两边的胳膊,好不容易站定,却是挨了狠狠一掌。
她再次跌倒,盘好的双燕髻也散了,那袋盐巴也掉下滚到一边,手肘传来剧痛,怕是扭伤了,她也顾不得许多,忙抢回盐巴。
男子怒目而瞪,对着同伙拳打脚踢,从牙缝里咬出几个字,“谁叫你俩动手的?美人是用来疼的,不晓得吗?”
贺桩跟前又出现一双锦绸黑面鞋,男子本想扶起她,没想到一脚踩在她细嫩的手上,痛得她小脸扭曲,却是怎么都不愿服软认输,闷不吭声。
她清澈如水的眸子透着愤恨,男子却被同伙拦住,在他耳边低语,“前头有人来了,快走。”
男子转念一想,这毕竟不是自个儿的地头,若是偷腥不成,反被倒打一耙,那多不划算。
尽管不甘心,男子也只得飘飘撂下一句,“小美人儿,等着哥哥去寻你哦。”而后拎着他那折扇子,扬长而去。
来人正是樊络,见她久久不回,不由担心,只得拿着马灯出来寻她了。
男人当下心头一紧,那瘦瘦弱弱缩在地上的那抹粉色,可不就是自家的小妻子,赶紧几个大跨步蹲在她跟前,“桩儿,怎么了?”
贺桩身子轻颤了,望着眼前的夫君,轻轻软软喊了一声“相公”,话音里却是带了几分哭腔,叫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