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萝此刻才接过先前项朝颜的话头,咬牙切齿地说:“我从不跟人客气,尤其是对我不客气的人。我倒是很想跟项员外独处一室,来个耳鬓厮磨,通宵达旦也无妨,项员外可千万别跟我客气!”
不把这奸商的肥肉一片一片割下来,她如何能消心头之恨?
柳闻浪讪讪地想说点儿什么,在珍萝杀人的眼光下还是咽了回去,只得闭上嘴巴跟在珍萝屁股后头灰溜溜地走了。反倒是应该为功亏一篑而捶胸顿足的项朝颜,脸上还维持着有几分玩味的笑容。
出了赌场回到客栈,那场女人之间的搏斗早已经消停。但珍萝懒得去管谁胜谁负,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项朝颜的一身肥肉,考虑究竟从哪里下刀比较顺手。
“快来看啊,有个姑娘喝多了,在大花篮里吟诗呢!”
珍萝想问,这几个人难道从娘胎里就会捅娄子捣乱吗?否则怎么这么能作,你方唱罢我登场,简直丧心病狂!
一边咒骂她一边跟着人群来到了花园里所谓的“大花篮”跟前。那是用各色鲜花扎成的一个花篮形状,百花之中百花绽放,绚丽夺目。而杜若就躺在花篮中央,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抛洒着花瓣,泪眼婆娑,念念有词。
“叫君年年身去远,闺楼独看花丛月。花丛月,人不见。倒是无眠惹秋思,只把光阴为情痴。为情痴,泪何时?”
漫天的花雨缤纷,如果这还是戏,那杜若已入戏太深。
人群突然骚乱起来,珍萝眼睁睁地看着杜若从花篮中坠入了下方的一片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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