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您太客气了,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喽?呵呵呵!”项朝颜忍不住仰头大笑,有如一座肉山发生了地震。
一众赌客都纷纷在脑中想象,珍萝这样的尤物玉体横陈,被倒塌的肉山埋在下面,娇喘哀求的情景,又恶心又刺激,吞咽之声不绝于耳。
珍萝自己却不敢想,她宁可被猪踩死,也不愿意被猪那啥!胃里的酸水疯狂翻涌,连带着泪水都要翻出来了。
“魏珍萝,你都干了些什么!”柳闻浪好像让人揍了一拳,鼻子都气歪了,全然忘了最开始他也干过同样的事。
珍萝发疯地想砸掉能看见的所有东西。几个时辰前她还在看别人的好戏,谁知今晚玩儿大了的竟是她自己。输得这么干脆容易,就好像按唱本演的。
“呵呵呵呵,精彩,真精彩!”冷不丁地,珍萝大笑起来,柳闻浪吓得倒抽了一口气,看她的眼神如在看疯子。
然而他想不到接下来珍萝的动作更疯,她腾地从椅子里弹跳起来,扭腰就抄起了这把全花梨木打造的座椅。
轰隆一声巨响,椅子结实的靠背就砸在了桌子上,全场赌客都被惊呆了,因为他们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珍萝呼哧呼哧喘得像一口风箱,缓了好久,手才从椅子上松开,无辜的椅子滑到地上又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噪音。
到底是什么碎了?众人瞪大了眼睛仔细看,在桌面上发现了两片新断的指甲,还有几颗白色的陶瓷渣滓。
赌场里的色子,正是陶瓷制成的,经珍萝这么一砸,以后恐怕必须得改成钢制的了。
因为它暴露了不该暴露的秘密:里面滚出了一滴水银,在灯火映照下明晃晃地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