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如此痴狂的一幕几乎全蓬莱宴的人都看到了,唯独柳闻浪没看到,这是何苦?珍萝不懂,也不想懂。
不过,这么一搅和她冷静了不少。回到房间,她管门口三王子的亲卫借了一把匕首,严阵以待。
一会儿之后,项朝颜被带来了。等他一进屋,珍萝就死死地把门锁住,连窗户都落了栓。
不多废话,她直接质问:“铜雀县还是我的汤沐邑时,盐商之中根本没有你这号人。你到底是谁?”
“我的确是外地来的,靠卖玉发家,后来巴结上了知县大人,就开始涉足贩盐”
“鬼扯!”珍萝怒吼道,“朝廷收回我的汤沐邑还没半年,你居然就能成为头领,绝不可能!再让我听见一句假话,我就从你身上割下一片肉来!”
珍萝把匕首往红木桌上一插,好像插豆腐那么容易。
项朝颜吞咽了一下,哭丧着脸说:“夫人息怒啊!我说的的确是实话,您只是没听我说完。”
“接着说!”
“这一次钦差前来势必要让大盐商们出血,所以他们就让我来冒充头领,任务只有一个,就是把钦差也拉下水,可谁知道”
可谁知道哪一方都没有如愿。
“那就奇了,据我所知大盐商们向来是各自为政的,那城门口的刺客,还有蓬莱宴的玉牌,又是谁为他们谋划的呢?”一边说,珍萝的匕首就在项朝颜的肚子上比划起来。
“夫人问这个,不如想一想卢家的人是怎么知道您尚在人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