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干活还真不赖,大叫在田里驾驶,文浩在田埂边看—— 这时老豹扛着铁耙牵着牛过来,他看见大叫和文浩了,停了一下,老豹向文浩说:“好败家啊,你一亩能产多少粮食,除去成本,加上这机耕费,我就不信你还有赚!” 文浩并不答言,老豹又说:“还是用牛耕实在,零成本,收成的就是赚的。” 文浩还是不答话,他随意的笑了笑。 老豹带点趾高气扬的神态过去了,文浩想,人各有想法,由他说吧—— 大叫耙好了一块田,又要换田继续了,这时他把铁牛开上田头,先停下来,文浩赶紧给舅舅递烟,又送上一杯茶,不过自己并不抽烟。 虽然反感抽烟这习惯,但是风气所趋,仿佛相互递烟是最好的礼仪似的,都不知道是那个魔怪传下来的习俗,明知香烟有毒,抽烟损害健康,但又甘愿为之,至死方休—— 所以,上瘾真是可怕的事,明显如瘾君子,同样是至死方休,这不是人力思想毅力所能左右的。 大叫喝着茶抽着烟,然后向文浩说:“外甥,听闻这些田是你帮别人耕的?是不是这回事?” 文浩只是笑了笑。 大叫又说:“追女孩追到这份上,看你真下重本了。” 文浩不中意听了,他叫:“舅——” “得,你不用说,舅舅是过来人,怕自己的外甥油盐米下足了,万一到头连口稀汤都吃不到,咋办?” “舅舅——”文浩又不满意了。 “又听说,你那个假丈人历害得很,外甥你搞得掂搞不掂的?” 文浩只能沉默了,这个问题,怎样回答,回答不了。 “不过舅舅还是支持外甥的,”大叫说:“最多跌倒了,爬起来,拍拍屁股,还不照样是个大活人。” 文浩只能苦笑了。 “不过机耕费我一样收的,最多给你打折,只收柴油费。”都不知道大叫是说真还是玩笑。 想不到银红也来到了田头,文浩介绍说:“我舅——” “舅——”银红小声叫了下。 “得,”大叫说:“更正一下,机耕费免收,开心了吧,你们看我这个舅做得怎么样?” 文浩和银红只能够笑了—— 看来这个舅舅也挺舍得下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