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大工夫,已来到进荃村长的家,恰好村长在门口,金财大叫:“村长,人我已拉来了,那些钱你给他,他还给我,再没有你村长的事了。” 文浩满是羞愧,只能摊着手表示无奈。 进荃说:“我再一次问你,你掉的钱有多少?” “多少钱我会说给你听吗?再说,你知道你头上的毛发有多少根吗?”金财道。 “这个还真的不知道。”村长讪笑的说。 “这样你还问什么问!”金财又道。 “那好,我再问你,那些钱是什么报纸或者说是什么日报包着的?”村长再问。 “想糊弄我是不是?什么日报夜报!告诉你!是用白色的人造革钱包装着的!没错了吧?快给我拿钱出来!” “这就对了,”进荃说:“你跟我进去,完善一下手续。” 什么?!不是这样的,文浩有些急了,但又不好明说。 金财可开心死了,真是天也帮我,万没想到事情竟这么顺利,简直,没费吹灰之力,想一想自己原来这么历害,回头也捞个村长当当,当村长后第一件事,把这个进荃先气他个半死!气死也可以—— 金财一面暗爽一面跟着村长进去,忽而回头严肃的对文浩说:“没你的事了,老实点自自觉觉回去,不要妨碍大人办事!” 金财兴高彩烈的跟着村长入屋去了,留下文浩好生纳闷,但他也想看个究竟,瞧个明白…… 村长在屋里面拿出了纸和笔,给金财说:“口说无凭,你掉的钱包有多少钱?装钱的是什么东西?什么颜色的?哪里掉的?什么时间掉的?等等等等,一并写出来。这次可不能乱说乱写。” “村长你好麻烦,写什么写,把钱交到我手上不就完事了。”金财说。 “不想写是不是?也可以,你现在可以空手回去了,这里也没有你的事了。”村长说。 那能让煮熟的鸭子飞走呢?金财急了,连忙说:“写又有什么大了不起,又不是拉去枪毙!谁怕谁!” “这就对了,”村长说:“办什么事都要讲究凭证的,有凭有据,大家都好办事。” “那就写。”金财立即行动起来。 “写吧写吧。”村长催促说。 “这个现金数额,现金数额——”金财好像拿不定主意。 “我可以靠诉你,这可不是几百,几千,几万而是十万的数目哟。” 金财身体突然从写字台上滑下来,简直!简直!发达了!发达了!十万!十万!十万啊! 金财也有些怀疑,不知村长是不是骗人的,他用眼珠紧张又紧张的瞟了瞟村长,看来还是真的多一些,进荃正在无动于衷的看报纸。 真的发达了!发达了——金财已经欣喜若狂。 文浩已悄悄进了来,口里却在偷笑,进荃轻手示意文浩坐。 “你钱包的颜色也要写上。”进荃又说。 这个千万要想个万全,金财想了想说:“颜色这东西有时记不准——” “那准你选两种颜色。”进荃说。 “村长,可不可以再多选二种?”金财恳求。 “也可以。”进荃应。 这个村长可以姓猪了,这个也能够答应,金财窃喜,简直想笑,忍住!忍住!! “写好了么?写好了让我看一看?”村长说。 “当然写好了,”金财说:“识趣的快点给我准备钱,不然惹我不高兴了——” “写得不错,共十万元还人民币,钱包各种颜色,好,没有破绽,剩下的——怎么只写金财,前边那个田呢?快加上。”村长边念边说。 不就是一个田姓吗?加就加,免得夜长梦多,金财快速的写上姓了,这回,没得挑剔吧? “你不觉得你的脸皮好厚吗?”进荃突然对金财说。 金财倒吸了口凉气,死鬼村长,难道给他下了套,但是那里错了呢?不可能吧?他快速的思索着。 “有人拾金不昧,有人冒名顶替,想中饱私囊,脸皮倒真的够厚厚到真的不要脸了。”村长说。 金财不能不火了,虽然中气不足,但还是嚷道: “我拿回我的钱!你说什么风凉话!” “好的,好的,还挺理气直壮的,还一点也不悔过的,真是少见多怪。”村长说。 “你说谁?!”金财妄图以势压人。 “就是说你——田——金——财——”村长是真正的理气直壮:“你金财这个人,自己钱包有多少钱不知道?恐怕一分一角也记得清清楚楚,还写什么十万块,白日作梦了是不是?还有什么钱包什么颜色,一万种颜色也不是,一万种皮质也同样不是!” 这下子金财懵了,八成这傻小仔也在蒙我,他用眼晴去看文浩,文浩却是后背向着他。 所谓黔驴技穷,还有那个困兽犹斗。 突然金财又说:“哎呀我记起来了,那些钱是用尼龙袋包着的,你看我这记性。” “算了吧,不要再出丑了,越描越黑,人都是有自尊的,再耍无赖,只会更让人更看不起。”村长说。 面对村长的义正词严,金财明显有些怵了,他转口说:“村长,刚才我只是和你开开玩笑,检验检验你做村长的能为,我也怕你给别人骗了啊。” “我怎么感觉是你金财在骗我呢!” “不是不是,完全不是,都说我这是开玩笑的”。金财说。 “什么事都算了,此事到此为止,”村长说:“这几天找机会召开村民大会,讨论一下那些钱的用途。” “讨论过屁,把钱按人头分了,什么事也没有了。”金财说。 “你以为全村就你一家村民吗?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村长说。 “个人意见,”金财又道:“说了这么多,泡壶村长的好茶喝喝成不成?” “当然成。”进荃说。 话说得轻松,文浩见金财总是用让人感到不安的眼神去望村长和自己,感觉,事情还会继续,还会有些意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