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有师尊相当的实力尊位。
我还用走路?我还用看人?我的眼睛直接长在天灵盖上。
可惜我啥也不是。
只是一直生存在底层受制于人的可怜者罢了!
我道:“师尊嘱咐我在外要戒骄戒躁,不能时刻彰显招摇自己的身份。”
玄君思量道:“他以往手下有位小将名唤雾晓,平日里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顶着他的名谓惹事生非,荆少雍也并未阻拦过,他对划在自己圈内的东西向来宽容心。”
我觉得雾晓真可能是个东西。
赞同的颔首以示同意。
玄君垂睫看着足下的万丈深渊,他好像也没了和我在闲谈两三的精力,长吁的气息中带着黏稠的死亡气息,“没想到能在我死之前遇到荆少雍的徒弟。”
“也算是对我过往的一种赎罪。”
他虚颤着手从怀中掏出块玲珑剔透的东西。
顷刻让我想到古典武侠里的俗套剧情。
掉落悬崖、大难不死、偶遇高人、习得神功逆风翻盘。
就当我以为真正要辉煌一生的机遇开始时,玄君从怀中掏出块破烂布缕杂糅成一块的东西递给我,那上面刻满字迹斑驳鲜血混杂的言辞,我粗略的扫了眼,看到荆狗两字。
我僵着身躯不知该接不该接这封血书。
玄君伸着手固执的执着那血书。
他虚软的抿唇自卑的笑了笑。
“我知道你嫌我脏,看在我与你师尊还算交情不错的份上…拜托你。”
我道:“不是脏不脏的问题,是我如此贸然的收入怀中,可能会将你辛辛苦苦写的东西作废。”
他闻言不管不顾的直接将东西塞入我的手中,带着决绝的固犟。
“你师尊看到会知道我想告诉他什么。”
似是能明白我的发懵。
他又妥善的解释:“若你师尊看到我信上的血迹,他无论如何都会来替我报仇,若你师尊知道不来替我报仇,代表他觉得我咎由自取无可救药。”
“那不管是谁来或者我三言两语是劝说不来的。”
我尴尬的啧了声,将怀里沉眠的碎魂掏出给他看。“我师尊碎成十二道碎魂了,现在是其中之一的碎魂,你要不要等我找齐了救活他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