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宝莲和周习凤在地上缠斗女人间的打架,实在难堪,长长的指甲伸出去专门往脸上和脖子上抓挠,周习凤挂了彩杨宝莲也没好到哪里去。
地上散落着一绺一绺的长发,陈拓吸完一根烟终于开口说话。
“闹够了没?”
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周习凤和杨宝莲同时松开手,周习凤的脸比锅底还黑,一侧脸被杨宝莲用指甲挠出了血,她起先没觉得,一旦停了手,便觉出了疼拿手背抹了一把,一手背血周习凤被吓得大哭,匍匐在地上哆哆嗦嗦往陈拓脚边上爬。
陈拓嫌弃地皱起眉头,下意识把办公椅往后退了退周习凤披头散发,被扯掉头发的部分,露着青白色的头皮,一边脸都是血,两只眼球布满血丝,白色的眼白在红色的衬托下,愈发显白模样着实吓人。
陈拓不耐烦和嫌弃的模样,任她在癫狂的状况下,也是瞧得明白,周习凤终于崩溃,就地跪坐在原处,捂着脸嚎啕大哭。
“陈拓你不是人,你背着我养情人,还在公司给她过生日,前几天也是我的生日,我打你电话,你一个都没接,你说,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了?”
陈拓正顺着窗户往外瞧,杨妮儿抱着哇哇大哭的陈文殊,正往宿舍区方向走,天气炎热,她的头发丝儿被汗糊在一起,搭在脖子和脸颊边,却愈发显得脖子莹白,脸孔红润。
她不知道同陈文殊说了些什么,小孩子瞬间止住哭声,却还是有些抽噎,肩膀一耸一耸的,脸颊上还挂着泪珠,却已经展开笑颜。
陈拓看得入神,周习凤在边上说得那些话,他一句没听进去,直到一大一小消失在厂区马路的尽头,他这才转头,看着周习凤拉住自己裤管的那只手,慢慢回神,“你说什么?”
周习凤好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絮絮叨叨这些年跟着陈拓吃过得苦,从初见到在一起再到生养陈拓,最后她再一次质问他,“拓哥,你究竟把我当什么?老婆?还是可有可无的情人?或者只是文殊的妈?”
陈拓毫无表情,“你觉得是什么,便是什么吧?还有,我这儿快到一点半了,一会儿还要上班呢,你要是没什么事儿,就麻溜的赶紧回家去,哦,对了,我看文殊在这儿玩得挺好,你把文殊留下,晚上我给你送回去。”
周习凤站起来,两只脚跪地上跪麻了,人有些摇晃,她拿手指指杨宝莲。
“拓哥,我不想再看见这女的。”
陈拓一乐,“那好办,你在桂阁小区好好待着,哪儿都别去。”
周习凤的眼泪说来就来,陈拓话音未落,她的眼泪又扑梭梭往下掉,“拓哥,你就这么对我?你信不信,哪天把我逼急了,我带着文殊一起去死。”
陈拓站起来,“你要死就趁早,你跟了我四年多快五年,应该知道我性子,我最讨厌受人威胁,你要以为拿住了文殊就有了跟我谈判的砝码,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周习凤捂着脸,只知道哭,杨宝莲在一边已经收拾妥当,身上的污渍拿白开水兑了纸巾擦拭干净,头发拿皮圈绑了个马尾辫,人清清爽爽利利落落的,朝陈拓挥挥手。
“陈总,一会儿丽海集团的工程部主任要过来谈跟我们一块儿购买水泥的事儿,我先去准备准备。”
陈拓挥挥手,“去吧。”
杨宝莲开门出去,屋里只剩下陈拓和周习凤两人,周习凤哭得停不下来,人疯得没了样子,陈拓皱着眉头,瞧了半饷,终于缓了口气。
“好了,别哭了,我让老刘开车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