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崇实在受不了应含絮的愚蠢,他猛一拍她的脑瓜,呵斥道:“谁说我要杀她灭口了?我只是想让她忘记,忘记你懂不?想让一个人忘记,有很多种办法,比如像这样……打她的脑瓜!”池崇又趁机狠狠打了应含絮好几下,应含絮果断觉得脑瓜疼:“你打我干嘛?有本事你去打公主啊!”
池崇哼哼冷笑:“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倾城被骗说在军营里洞房不吉利,因这里战死的冤魂太多,倾城便乖乖跟着应含絮到了一处暂时安置她们两个女人下榻的营帐准备歇息,一路小心翼翼问应含絮:“池哥哥真的没怨我吗?我看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他该不会已经悄悄派人通知我父皇去了吧?”
“没有,没有,公主你就别自己吓唬自己了,池崇他一点都不生气!”应含絮这样说的时候,还真没什么底气。
倾城便问:“那池哥哥现在哪里?”
“呃……他……”眼看着已经成功把倾城引入营帐了,她这样问,该让应含絮怎么回答呢?
只有池崇就躲在帘子后面,待倾城一进门,忽地抡起棍子朝她后脑狠狠捶了一击,倾城还没来得及叫一声,就倒下了。
池崇居然还去踢了两脚,以确认她晕得不省人事,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
“搞定!”然后他对应含絮说。
应含絮却看到池崇手里的棍子,脸色骤然发白:“你下手的力度可把握准了?”
“准得不能再准了!”池崇说,“这事儿我小时候常干,城北一条街上的哥们,每一个都挨过我的棍子,每一个都能晕上老半天,醒来从不记得我对他们做过什么坏事。”
看池崇如此自信,应含絮实在不忍泼他冷水:“是你说绝不会留下痕迹我才相信你的,可是你瞧你棍子上的血……”
血?!瞬间惊到了池崇,他侧首一看,这才发现那根棍子上滴滴答答淌着血。
“啊呀!”知道这回下手重了,池崇赶忙俯身查看倾城伤势,她发髻太厚,看不出殷红,但随着池崇将她抱起,血也染了池崇一手。
池崇当即乱了阵脚,应含絮更是六神无主:“你不是很有经验的嘛?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嘛?”
“我哪知道公主身娇肉贵,连后脑勺也比我那群哥们薄弱不少!”
池崇还有理由辩解,应含絮简直要跳脚了:“完了完了,这下完了,原本是要令公主失忆,结果变成了谋杀公主,只怕我这个帮凶也难逃此劫……”
“别嚷嚷!”池崇将她打断,烦躁怨念,“还没死呢你急什么?”
“没死呀?”应含絮闻言,稍稍镇定,“血都流成这样了还没死……那要不要叫军医呐?”
“叫不得!”池崇说,“叫了军医我们就得死了!”
应含絮一想也对,便自告奋勇:“那我来给她包扎吧,反正我也有经验,从前你爹逼你上战场,你心存抵触,以致屡战屡败、屡败屡伤,每次挂彩回来都是我给你包扎的。”
池崇闻言一愣,大惑不解:“应含絮你脑子也被砸了吗?我啥时候上战场屡战屡败、屡败屡伤了?”
应含絮一惊,方觉察到自己失言,都怪池崇打得公主半死不活害自己惶恐到脑子空白,以至于一不小心就说出了上一世的事。
其实应含絮所说的事在这一世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即将发生,就在此次池复带池崇训营阅兵之后,池复便要让他进入实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