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应含絮所说的事在这一世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即将发生,就在此次池复带池崇训营阅兵之后,池复便要让他进入实战了。
所谓巡音阅兵只是个热身,池崇真以为太平盛世他可以当一辈子的闲少将不成?
“你唯一给本少爷包扎过的一次,就是上回在林子里迷路被蛇咬的那一次,那一次的包扎水平,我这辈子都不想让你再干涉我的伤势了!”见应含絮怔怔然不说话,池崇便提醒她道。
既然他当自己胡言乱语,那就这么糊弄过去了罢,应含絮心忖,便问:“那你给公主包扎?”
“当然不是我,让月澈来,好歹拜过堂、成了亲,他得对她负责的是不是?”池崇贼笑着问。
“你别把月澈拉下水,打伤公主这事少一个人知道少一分危险。”
“话虽如此,可我压根就不会包扎嘛!”池崇说。
……
其实月澈也不会包扎,水平相比应含絮,也就打结的力度更结实些罢了。
待公主头顶着个大包袱从昏睡中醒过来,还真就被折腾得迷迷糊糊,一脸茫然。
应含絮和池崇对望一眼,各自欢喜:看她那傻愣样子,多半是成功令其失忆了!
果然,倾城就近锁定应含絮,问:“我这是在哪里呀?你是谁呀?”
应含絮扑哧一声都想笑出来:“公主您真的不记得我了呀?”说完觉得不对,这好不容易赢得了这位小伙伴的信赖,怎么一下子就赔光了?顿觉黯然,诚然令她更黯然的事还在后头倾城推开应含絮,看到月澈,颇委屈地说:“你看上去不像我的丫鬟呀,月澈,你说,这个女人是谁呀?”
月澈?!
应含絮一惊,池崇亦是脸色骤变。
连月澈都不敢相信了:倾城居然记得他,却不认识应含絮。
难道这就是爱?
“月澈,你倒是说话呀!”因月澈不答,倾城还撒娇着追问他。
“啊……这个、这个是应含絮,你不记得了吗?”月澈结结巴巴问,“当初在宫里你们曾比赛踢毽子,四个回合,你几乎每回都只能踢起三十八个,踢不过应含絮,便耍赖发脾气,只为打我一顿。”
说起来还真是委屈,这事儿从此便成了月澈的伤心往事。
倾城却道:“我自然记得,可我记得与我比赛踢毽子的,不是我的丫鬟小香梨吗?”
“当然不是……”月澈黯然叹息,看样子有关应含絮,倾城是忘得格外彻底了。
“那你还记得他吗?”应含絮不信,揪着池崇问倾城,也许倾城逆了池崇和应含絮的所有阴谋,忘记了所有不该忘记的,却惟独记得最该忘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