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太受欢迎怎么办?
文系田
黑暗中蓝堂百无聊赖地翻阅未读信息。数十上百条,快把手机撑破了。
架院晓:英,你这个混小子跑哪儿去了?快回电。
琉佳:大家很担你连枢大人都被惊动了。别耍小孩子脾气,一起商量对策吧。
父亲:还嫌家里不够丢脸吗,孽障。赶紧滚回来!
“”
蓝堂对着微弱的屏幕荧光叹气胸口压着的巨石反而愈发沉重。
“啪”
他烦躁地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翻身面对墙壁。
闭上眼睛,但酒吧的隔音太差。楼下乐队演奏的抒情摇滚混杂人们的欢呼涌入耳朵。
孤独像是夜里蛰伏的野兽张开血盆大口虎视眈眈要吞噬他。
没有哪刻比现在更感觉被抛弃。
能不能偷偷溜出去呢?
蓝堂蠢蠢欲动。
呆在房间里。
产屋敷耀哉的殷切嘱咐闯入脑海他抿抿唇用枕头蒙住脸。
如果闷死了也挺好,蓝堂赌气地想。
这个时候
咚咚咚。
敲门声是拉他出泥淖的神之手。
是产屋敷来找他了吗?
蓝堂兴冲冲地跳下床因为太激动了甚至没穿鞋。
他快速冲向门,跑到半途窗户漏的冷风让他打个哆嗦,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论何时都不能放松警惕现在的他是不能显露身份的设定。
蓝堂又郁郁寡欢地退回去,取了银质的面具遮住脸。
“谁啊?”他压低声音问。
门的另一边沉默秒:“是童磨。”那人回答。
童磨?
蓝堂皱皱眉。
他当然记得这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酒吧的老板,产屋敷的朋友,亲密朋友。
“”
吸血鬼迟疑着出于某种密不可宣的情,不是很想开门。
但童磨却有他的办法:
“耀哉喝醉了,你能帮忙送他回家吗?”
简单一句话,突破了蓝堂的防。
确切地说产屋敷耀哉这个人的存在是通往蓝堂内幽径的唯一钥匙,起码此时此刻是这样。
“砰”
蓝堂二话不说开了门,但他还惦记着片刻前两人的亲密互动:
“不是说你们一起回去吗?”
童磨愣了愣,面具后的琉璃眼眸折射出疑惑的光。
“确实说过,但”他苍白的手指晃了晃,一张硬卡纸夹在两指间:“你不想知道耀哉家的地址吗?”
“”
蓝堂一眨不眨地盯着童磨没说话,出手的速度快如闪电!
哗啦
冷风吹过,童磨轻而易举避开他的抢夺,夸张地拍拍胸口叹气:
“你的反应真够快的,先生。”
他调侃,语气里不掩鄙夷。
“你想怎么样?”
蓝堂眯着眼,湛蓝的瞳孔淬入寒冰。
“不怎么样啊,开个玩笑而已。”童磨耸耸肩,手腕一转毕恭毕敬地递上卡纸。
确认了对方不想耍什么花招,蓝堂拿起地址就跑。
和童磨擦身而过的瞬间,对方抬手抚弄鬓角的发丝,似有若无地说:
“啊对了,那位警官已经被我处理好了,不用担。”
“”
这句话像是魔咒把蓝堂牢牢钉在原地,他不可置信地回头:“你说什么?”
虽然是产屋敷耀哉的朋友,但直觉告诉蓝堂,这个人知道了他的身份,且抱有敌意。
就像
他一样。
蓝堂缩在袖子里的手酝酿冰花,随时蓄势待发。
童磨人畜害地歪头而笑:“还不走吗?耀哉等着你噢。”
分钟后
童磨目送蓝堂扶着烂醉如泥的产屋敷消失在门外。
他端起耀哉用过的玻璃杯闻了闻,里面除了残酒还有血腥的味道特殊的,血腥的味道。
他仰头一口饮尽,然后掏出马甲口袋里的手机拨通号码。
嘟嘟嘟
“晚上好月彦先生,”他声音雀跃面无表情:“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做了,也请你遵守约定。”
把和他变成彻头彻尾的异类。
疾驰的出租车内
蓝堂没想到喝醉的产屋敷这么难对付。
此刻,他正不安分地拉扯自己和服的领口,随时都要春光乍泄。
“”
在男人做出更惊人的举动前,蓝堂的手覆上他滚烫的手背,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他的锁骨和缀满暧昧红痕的肌肤。
“沾染了污泥”的白莲花远比纯洁暇时动人。
吸血鬼深吸口气,理智如车外的风景飞快远离。
他搭在和服边沿的手微微用力,不知是想帮耀哉穿好或截然相反。
“这位客人,你没事吧?”
秃顶的中年司机透过后视镜忧心忡忡地打量。
“这儿有没开封的矿泉水,需要吗?”
他别有深意的目光掠过蓝堂脸上。
吸血鬼如梦初醒。
眼神交错,他明白自己的欲望被司机窥破。
蓝堂仓皇地别开视线,把耀哉的和服往脖子方向提了提,恶声恶气道:
“老实点,们马上就到了。”
“到了?”耀哉抬头,眼神迷离:“到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