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太受欢迎怎么办?
文系田
夜色浓郁。
耀哉带蓝堂瞬移一落地立刻干呕不止。
蓝堂被眼前景象惊呆,手忙脚乱拍弯曲的背脊,试探地问:
“是不是我吸得太多所以”
“不关你的事。”耀哉矢口否认。擦擦嘴角,笑得若无其事:“我好多了。”
“好多了?”蓝堂不可置信。
男人苍白如鬼的脸色怎么看都和“好多了”相去甚远。
看出耀哉的抗拒,蓝堂不情愿地转移话题:
“行吧那你为什么带我来这儿?”
们的面前不远是一间酒吧,喧闹声透过墙隐约可闻。
“别担心,”耀哉拍拍蓝堂的肩膀安抚:“不会有人认出你的在这等我去去就回。”
话说完耀哉没给蓝堂留任何拒绝的余地自顾自走了。
“噢。”
从蓝堂的角度看去男人的步伐缓慢但背影挺拔。
皎洁的月光却让耀哉微红的脸颊显露无疑。
瞬间移动是项耗费体的异能,而耀哉在碰见蓝堂之前就已经精疲力竭。
所以害他狼狈的罪魁祸首与其说是吸血鬼,倒不如说是
港口首领森鸥外。
也不知道躺在他床上的男人有没有醒?
“咕咕”
枝桠上放哨的猫头鹰窥破他拙劣的伪装施以嘲笑。
耀哉很快去而复返,手拿两副银质面具。
本该躲在原地的蓝堂却不知所踪。
耀哉皱皱眉:“你在哪儿?”
“我在这儿。”
悉悉索索。
被黑暗笼罩的绿化后模糊的身影徐徐站起。
走到灯光下,鸭舌帽的帽檐压得不能再低,黑色口罩恨不得覆盖整张脸。
昔日万人追捧的偶像一朝沦落成惊弓的鸟,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悯。
“让你久等了蓝堂戴上吧。”
耀哉把面具递给蓝堂,弯腰拂去他膝盖处的草屑。
“这是”
为了掩饰尴尬,蓝堂低头摩挲着手冰冷的金属,轻声轻气地问。
“是酒吧的规定所有顾客只有戴了面具才能进。”
“真奇怪。”
“是啊真奇怪。”
耀哉附和蓝堂的话,熟练地戴好面具以眼神示意。
吸血鬼一声不吭地盯他,即使藏起大半容颜,但紫眸中流动的温柔和包容不变。
而这
正是身心受创的蓝堂所渴求的。
沦陷仿佛在所难免。
蓝堂背过身,听话地戴好面具,耀哉检查过后提步欲走。
这个时候
“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晚风送来蓝堂小心翼翼的询问。
耀哉身形微顿,转过头见两片红晕欺上蓝堂白皙的脸。
“真奇怪。”耀哉心想。
蓝堂明明可以罔顾他的意志让他贫血到晕厥的地步,对牵手这种“小事”又过分慎重。
吸血鬼的思想道德和人类真是大相径庭。
没等耀哉答
“算了,你我什么都没说。”
蓝堂已经料定自己会被拒绝,气鼓鼓地别过头。
“真是个急性子啊。”
耀哉似有若无喟叹一声,主动回去握他的手。
“可以一起走了吗?”
“等等!”
蓝堂出乎意料甩开了。
“?”迷惑从耀哉的眼里稍纵即逝。
紧接着,耀哉目睹蓝堂的手郑重其事在裤缝擦了擦,又朝伸出来。
“好了,走吧。”
耀哉笑了,即使是被宠坏的蓝堂也有可爱的一面。
“嗯。”
们肩并肩走向酒吧,推门的瞬间蓝堂瞥了眼上面的名牌隐。
“晚上好。”戴面具的服务生恭敬地说。
系统:攻略对象:蓝堂英,目前好感度:75
酒吧隐取“与世隔绝”的含义。
顾客遮掩容貌的同时,迎接另一部分“真实”。
从鸡毛蒜皮到实事见解,从搭讪到拒绝,面具的存在让们的心态轻松百倍不止。
蓝堂跟着耀哉穿梭人群,关于“吸血鬼”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每当和好事者眼神接触,对昔日偶像都是一次心的凌迟。
不自觉间,抓住耀哉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直到
们到达吧台,一个棕青年正低头忙碌。
“你好,”耀哉探出上半身大声问:“请问你们老板在吗?”
青年抬头,露出同样一副银质的面具。
“”
蓝堂英愣住了,从没见过哪个人类的眼睛这么独特,像五彩的琉璃闪烁摄人心魄的光。
耀哉司空见惯,嘴边的话吞腹中重新酝酿:
“童磨,你怎么起了酒保?”
这两人认识?蓝堂暗自思忖。
童磨眼中滑过无奈的笑意:
“老实说耀哉,我是不是只有把眼珠抠出来才能隐藏身份?”
“或许吧,但最好不要。”耀哉半真半假地劝诱:“你的教徒都认为它们是神明的馈赠。”
“但你却觉得我坑蒙拐骗。”
耀哉勾了勾唇,不予置评,把蓝堂推到面前。
“找我什么事?”
童磨打量的目光在吸血鬼身上一带而过。
“我朋友想在这儿住一晚上。”
“好。”童磨不假思索地答应,甚至没提出看看住宿者的真容。
这轮到蓝堂惊讶:
“你确定吗?”
童磨理直气壮地笑笑:“我能感觉到你是个异类,而我喜欢异类。”
直白的评价让蓝堂心跳一顿,背上寒毛倒立,不知道童磨说的“异类”有没有什么更深层的意味。
耀哉看出他的不安,拍拍的手腕安慰:
“别紧张,童磨先生觉得我也是异类。”
“难道不是吗?没有人会穿和服逛酒吧,还是藏青这种沉闷的颜色。”
“所以你也认出了我。”
耀哉在和童磨的玩笑中敲定蓝堂的住处。不用辨别真容,没有住宿登记,程序简单得令人指。
“留下来喝一杯,等会儿一起回家?”
“什么?”蓝堂惊呼出声。
们是这么亲密的关系吗?
耀哉不明所以瞥蓝堂一眼,正要拒绝。
“发生这么大的事,直美在家担心得要死。兄长大人居然还有闲情喝酒!”
带哭腔的尖利女声划破酒吧的祥和。
众人不约而同停下交谈,望向事件源头。
童磨在吧台后探头探脑:
“看来再精妙的伪装也瞒不过真正亲近的人。”
事不关己地评价,语气透露凉薄。
蓝堂听在耳里,想起片刻前两人熟稔的互动,一罐醋在心头打翻。
“哼。”
耀哉头:“?”
愤怒的少女犹如狂风咆哮而来,狠狠撞掉的面具。
哐!
万籁俱寂。
两人面面相觑,几秒,少女抿抿唇作势捡起耀哉的面具,却被姗姗来迟的橘青年抢先一步。
“啊不好意思产屋敷先生?”
少女又爱又恨的兄长还有另一个身份
“晚上好,谷崎警官。”面不改色接过面具:“谢谢。”
少女见两人认识:“兄长大人好像很常来啊?”
她的泪珠在眼眶打转,跺跺脚跑了,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给。
谷崎的脸在酒吧的灯光下更显灰败:“额,产屋敷先生,我先”
“嗯,你去忙吧。”
耀哉识相地让出通道,压抑喉间叹息,为这两人祈祷。
毕竟还对谷崎两年前说的话记忆犹新:
我只愿意对直美惟命是从。
耀哉目送谷崎远去,暗自松一口气。
“你没事吧?”蓝堂问得关切,手搭在他的腕上。
“来杯特调柠檬茶压压惊?”童磨紧随其后。
“不用了,谢谢。”看向蓝堂:“你今晚就住在这儿,我还得去。”
耀哉说着,重新戴上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