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家啊!”
耀哉出乎意料地沉默,一秒或一个世纪,忽然挣扎起来:
“不,不想回家。”
“不回家?”蓝堂看看手表,指针已悄然滑过午夜:“那你去哪儿啊!可没地方收留你。”
倒不如说,落魄的吸血鬼还需要别人收留。
耀哉咬了咬唇,说不出所以然。
蓝堂见状,强硬地伸手把男人的头按怀里。
“你到底喝了多少啊?”他奈地吐息:“睡会儿吧,到了叫你。”
“但不想回家。”
耀哉仍在嘟嘟囔囔,双脚悄然蓄,作势要逃!
咔嚓
被一直暗自戒备的吸血鬼用薄冰冻住。
耀哉:“”
志得意满的笑意从蓝堂眼里漏出来:“睡吧。”他说。
到了公寓楼下,抬头仰望。
整栋大厦一片漆黑,唯独十七楼的窗户还亮着灯。
蓝堂对照童磨给的地址看,是产屋敷耀哉的住处。
他好像知道了男人不想回家的原因,尽管并不觉得高兴。
踏进公寓之,蓝堂谨慎地检查帽子和口罩,这种高级公寓的角落也藏着隐蔽摄像头,必须确保万一失。
准备妥当,他拖着醉酒的耀哉上楼。
产屋敷宅
午夜过了半小时,这家的主人还不知所踪。
森鸥外面色阴郁地靠在床上,爱丽丝像个哨兵在房间里巡逻。
自从惊闻“杀了他也挺好”的论调,金发少女就再没理睬港口首领
为爱神伤的老年人能躲多远躲多远。
但也于事补,她和森鸥外共感,能清晰察觉对方的情绪。
焦躁呀,压抑的愤怒呀,甚至是服用安眠药过后的头痛欲裂。
她昏昏沉沉,为了打起精神,不得不把注意力投向平时不屑一顾的书。
话说回来,这个产屋敷真是书呆子。
靠墙的架子被塞得满满当当,不留一点缝隙,粗略估计得有上百本了。
少女被二层奇怪的书名吸引:
“牛忙?喂,你看过吗林太郎?”
在爱丽丝里,林太郎的兴趣和品味都很古怪,但知识还算渊博。
“没有。”森鸥外淡漠地回答,让少女大失所望。
“居然有你不知道的书。”她毫不留情施以嘲讽。
话音刚落。
“看过牛虻,如果你能把字念对的话。”
“噢。”爱丽丝语塞。
人类的文字太难念了,她不在行。
不过,这个名字听上去像是平平无奇的昆虫。怎么会有这种聊的书?
爱丽丝的长发轻轻一挥,这本书从天而降。
啪嗒
书落进手里的同时,有样东西掉在地上。
看样子是张照片。
少女好奇地弯腰捡起,接着夸张地叫出了声:
“哎呀,”她睨着卧室的森鸥外:“这个产屋敷怎么还偷藏男人的照片?”
“看热闹不嫌大”说的就是她,为了报复森鸥外总让她穿洋装的仇,挑拨离间算什么?
反正老男人也不舍得真杀了产屋敷。
“拿来给看。”
港口首领的声音里风雨欲来。
森鸥外低头凝视这张一看就是偷拍的照片。
好巧不巧,里面的主角他还认识今夜在全国名声大噪的电视台制作人,月彦。
“非常好。”他意味不明地冷哼。
看来一会儿有很多内容值得和产屋敷先生探讨:
比如下了药的红酒,比如亲密过后长时间的失踪,又比如
被他小心翼翼藏在书里的另一个男人。
正在这时
外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
“他回来了?”爱丽丝神色一凛。
“原封不动放回去。”
森鸥外记性好,连照片在第页都记得清清楚楚。
“啊,你不当面对质吗?”少女面露疑惑。
森鸥外捡起地上皱巴巴的衬衫和风衣,居高临下睇少女一眼:“放回去。”
就算发难也要铺垫,更何况随意动别人的东西不是个好习惯。
他穿戴整齐,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玄关处,森鸥外隔着门听见陌生的男声:
“欸,你的钥匙呢?”
“我不想回家。”
他搭在门把的手背青筋凸起,跟在身边的爱丽丝不住地抱着头哀嚎:
“快脑溢血了。”
森鸥外置若罔闻,深吸口气。
咔哒
钥匙插入洞孔,他恰如其分地在里面开门。
啪嗒
借着走廊明亮的灯光,森大大方方和不速之客对视。
金发,湛蓝色的眼睛,吸血鬼般苍白而精致的脸庞。
关键的是,这家伙只有二十岁出头。
森鸥外轻蔑地瞥了眼对方揽住耀哉的手,慢条斯理脱下风衣,解开衬衫扣子,让皮肤上新鲜的抓痕袒露无遗:
“你的体比想象中好。”
他盯着醉醺醺的耀哉,似笑非笑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姐妹们不好意思久等了!
之前说身体有状况,主要是味觉出了问题。医生说是体虚,也不敢晚睡怕加重,加上卡对手戏影响了更新。
不过最近治疗有起色感谢医生呜呜呜!
所以我麻利地滚了回来
感谢大家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