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很虚弱,连句话也说不出。
她出来,里面的衣服外露,倒没注意到自己,几人也忙救人,等她说后面怎么做。
桃色:“她走了。”
三人面面相觑,“生完孩子就能走?”
桃色摇头:“是她不肯见面。她有话留下,说她叫乔巧,来日求医找上她名,还今日止步之恩。”
桃色说完,知道哪里不对了,“她好像没报地名。”
“八成是中了诅咒,烂疮流脓,千疮百孔不就是诅咒吗?”
“未婚先孕,不守妇道,勾搭男人,看她那样我就恶心。忽然有点可怜给她接生的人。”
“哦哦嗯”林中传来女孩哄孩子的哼声,乔巧模样还是生得好,但她包裹的衣服下是千疮百孔,满目疮痍,“你们不是想知道孩子的爹吗?”
她眸子看过来,媚眼如丝,很有风情,“揪出这个很有趣?”
“当然是看看哪个不长眼的。”说着目光移向她胸口,生过孩子溢满母爱的女人就是勾人有奶香。
乔巧蹙眉,她侧过身,虽然衣物上没任何暴露,“它没有爹。”
她这一举动不知怎的在男子眼里更像欲拒还迎,不自主发出,“没有爹?你自己生吗?”
无根而来的恶意。
“我当初跟你们一起逃难,这肚里倒有个你们留的种。”乔巧看着人群,“结果意外小产,我竟对他生了感情,就寻法子留它生气,重塑血肉,所以谁也不是它父母。这样很好,无忧无虑,没有弑亲之仇。”
乔巧绕过他们到一个男子面前,“它还没叫过你爹。”
当初她逃难,他们对她,又一股难民流入,身上富庶,之前是富足人家,看似嫉恶如仇,嘴炮他们,才当了几月正人君子,只有一个耐不住,如今推月份,非常肯定父亲是谁了。那男子看周围鄙夷目光,再也缩不进人群里,“对、对不起!”
“你不要杀我”
当听到后面这句话时,大家反应都是奇怪,然后便看到乔巧的手已经在男子下腹部,等同女性的子宫位置。
乔巧向左边拧,揉作一团,男子不敢挣脱出去,不敢有动作,乔巧失了兴致,拔出鲜红的手,冷声说:“滚。”
那人没屁滚尿流,而是弯腰躺在了地上,滚。
周围乐得笑出声,但又觉不至于怕她怕成这样?
“你们胆敢入249境内抓人,却不知城主是谁?蠢。”
“她是在嘲讽我们?”
“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觉得不就一个城主么?还不是当年那丫头片子!”吴剛说完这话,手里扔出一把蓝灰,乔巧别过头,脸上立刻溃烂,出现蜂眼的坑洞,吴剛扔了毒。
乔巧根本不在乎这些,一声不哼痛,眼睛里灰冷。
吴剛看她原来也不是什么神人,“原来是你在庇护这些妖怪!”
乔巧给孩子拉上遮布免受毒伤,才注意到这桃色衣,“庇护妖算不上,只是供个住处。”
吴剛作拳抱苍天,“我会回去跟龙虎山大师禀告,捉了你们这一窝的歪魔邪道。”
乔巧:“那先放你们条生路。”
吴剛:“大言不惭!”
吴剛老婆走前一步,打住乔巧:“你先别说,让我说。”
“小贱驴蹄子,你今天坐上城主就洋洋得意了?你忘记我们给过你一顿饭一颗米,不然有你现在?之前看你可怜样子才好心留你,今天就硬了翅就翻脸不认人?”
“你的意思是要我不计你们在城中作乱之事,还要分你们一杯羹?”
“那就要看你良心如何了?”
乔巧一声冷笑,“扔出去。”
大城紧闭,几人踢了城门,在门口唾一口,并把牌匾拆下来在地上踩上几脚走了。
乔巧立城门,旁边下属作揖,“城主,要去捡回来吗?”
乔巧把他捞过来,在耳际说:“不要说捡回那么难听,要说处理。千重境中办事,一言一行都可能致死。”她手指在头盔上点完,“不用管,我早就想扯下来了。”
“另外警告你主子,别来我地犯事。”
“?他们走了。”白漏回头看见洛姜在想什么,“你在想什么?”
洛姜:“我在之前收了一孩子,执念很深,我怕乔巧生子这事跟他有关。几日便孕育出生,太过异常,只有速成之法,这孩子会吞噬母体,转去她生命。”
“杜畜好像说过他认识你,娘叫柳湄绪。”
白漏脚一绊,“丞相府千金。”
“是她?”
“嗯。”白漏点头,思索半晌,忽然看着他一笑。
他说:“真好。”
几人汇合后出了山洞,其实它尚处于未启动状态,不留住他们,她似美人,静谧幽姬。洞口往上看是巍峨大山,山脉众峰相连。这地方叫做峤山,夏天最热的地方。
依河镇是个解暑圣地,白漏酒刚到嘴边,青鱼解除这里供源,依河镇盛象如破镜,行走的人像沙堡垮散,白漏杯里几条鲜活的沙虫。
青鱼挑重要说:“篱仙在新婚那天披雨逃走……”
宾客都在喝酒,雨迹能遮盖跳出围墙的声音,绿篱趴在墙头,她看着墙外街道简陋巷,没有自由自在也没有憧憬的爱人,又回去了。多年后绿篱被扔出包呵斥“滚”,是男子背叛,她却捏包离开。绿篱样貌手艺都不错,再嫁了一个老实平凡的人托付终生,这个人亦是靠不住,遭到虐待,遇人不淑。
“依河镇是她传出的瘟病,大概是出于泄恨。”
青鱼弯身,把地砖下的土挖开,挖一块,土里就筛出块细骨,“这府邸下是瘟疫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