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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十

啸风山庄对闵易来说已是轻车熟路,今晚梅沁苑仅她一人,闵易轻松便入了她房间,立在床边打量着她。  一头青丝缠绕,露出巴掌大的白皙脸庞,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显示着女子的不安。    她睡得并不踏实,眉头轻蹙,额间似有冷汗,呼吸也极不安稳,看来白日之事确实吓到了她。    若她将他杀人一事告诉风靖寒,倒会有些麻烦,杀手这个职业,最好的办法就是斩草除根。    他伸出手,勒住她脖子,缓缓摩挲。她在睡梦中似乎有些不舒服,□□了声。    只需稍一用力,她便会一命呜呼。    脑中忽然浮现出她白日的样子,虽忐忑却依然自信的话语:小女子也有一事不明白,还请闵公子指教。    她很看重此次拍卖会,常见她在灯下看书写字,精心筹备。  若是就此一睡不起,岂不可惜?    他放开了手,顿了一会儿,又笑了一声,眼里满是戏虐危险的光芒。    他手一挥,一条蛇从他袖里的机关落了出来,在地上盘旋着游动。  只是睡梦中的人儿,还深陷在噩梦中,并不知情……    寒清苑里,风靖寒坐于椅中,正听着萧峰的汇报,白日厨房库房里带血的布料已不见踪迹,连地面的血迹也清理的一干二净,只怕是个中高手所为。    拍卖会宾客这块,并未查出有失踪或形迹可疑的人员,委实棘手。  凶手对作案痕迹清理的如此彻底,怎么季雨寒就轻易发现了人头?  除非有人刻意为之。    风靖寒闭上眼,忆起下午季雨寒在马车前的一幕,她似乎十分惊惶,连声音都带着哭腔,而惊惶的对象。  是闵易。    季姑娘,可是需要闵某助一臂之力?  接着便是她惊慌的带着哭腔向他求助:庄主,可不可以拉我上去?    闵易威胁了她?  或是与她相识?    啸风山庄有护卫巡守,等闲人员并不能进来,可若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想到这里,风靖寒募地站起身,快速向梅沁苑赶去,彻底忽视了还在一旁汇报的萧峰。    闵易坐于床边的椅上,饶有兴味的看着床的方向。若她醒来发现了蛇,会吓成什么样子呢?  外间传来了脚步声,闵易快速闪身,从窗户出了去,攀爬着墙上了房顶。    或许是年久的缘故,一匹瓦哐当碎了,声音虽细,却逃不过刚踏入院门的风靖寒之耳。    有人。  他悄无声息,也跟着上了房顶。前方一个蒙着面纱的黑影,风靖寒脸色一沉,眸中寒意顿生,快速追了上去。    房间里,刚从噩梦中醒来的季雨寒满身冷汗的从床上坐起来,拥住被子。  白天的一幕幕在脑中闪过,最后越发清晰,外面似乎刮起了风,隐隐听上去还有些奇怪的声音。    该不会那杀手要来杀她了吧!  桌上有什么东西在响动,忽然咔嚓一声,杯盏掉落在地上,发出碎裂的声音。  什么东西?  墙角有丝丝的声音。  是老鼠吗?    窗户外隐约快速的飘过一个人影,紧接着房顶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房顶上有人,季雨寒忙从床上爬下来,蹲到墙角,手里握紧了簪子,不住的发抖。    白日里种种经历掠过眼前,血肉模糊的人头,杀手快速朝她望过来的凌厉眼神,季姑娘,可要保重呀!的威胁话语。    季雨寒无奈的苦笑,当面临这种事时,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渺小。  连个求助的对象都没有。  很悲催不是吗?    死了也好,说不定,她还能有机会穿回去呢,或许她还能再看看亲人……    她极力的想镇静,也许这只是她的错觉,也许自己只是作了噩梦胡思乱想,她极力的找理由来安慰自己,别怂。    可是这种事情是她从未遇见过的,如此真实,如此血腥。  终于还是没有忍住,眼泪啪啦啪啦的往下掉。    房里的季雨寒丝毫不知房顶上两人间的剑弩拔张,风靖寒紧追不放,闵易也脱不开身,  二人在梅沁苑房顶了绕了一圈,胶着不放。    什么声音,沙沙作响,越来越近。  黑暗中季雨寒惊慌的四处张望,忽听得桌旁杯盏碎片哗哗作响,随即又沉静了下去。  沙沙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似乎就在她脚边,诡异至极。  她手有些无力的下垂,忽然摸到一团冰凉的,滑滑的东西,还在动……    “啊!”季雨寒尖叫一声,忙从地上跳了起来,那东西,若她没有猜错,应该是蛇!  季雨寒飞快的冲向门,可无论她怎么用力,门都紧闭着不开,似乎被人扣住了,不好的预感袭上来。    那蛇沙沙的游动,忽然窗户轻响了声,借着月亮微光,她清楚的看见,一条紫青色约两指粗的蛇沿着窗台,慢慢滑了出去。    她慢慢滑倒在墙角,全身上下直觉得从未有过的绝望。她此刻的处境,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动物,受尽了惊吓折磨最后被杀死。    房间里季雨寒惊恐的叫声传来,风靖寒顿住脚步,停了下来,前面的黑衣人抓住机会消失在黑幕中。    门被用力推开,巨响。  一人快速上前来抓住了她。  杀手??  季雨寒惊恐的大叫,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举起簪子就刺,手被握住,簪子被取走。她只觉得最后一丝希望都没有了,索性放开手不停的捶打。    “是我!”那人抓住她手后说道。  风靖寒!  是他!  不是杀手!    季雨寒才觉得原本绷紧的神经忽然放松,慢慢收回手。  她该庆幸自己又逃过了一劫,或许还可以多活一两天吗?就这样每天生活在恐惧之中?  即便她的拍卖会大获全胜,收入满囊,但可能随时小命不保!    她再也忍不住,手抱住膝盖,头埋了进去,无声的哭了起来。    风靖寒焦急的问面前人:“有没有伤着?”  屋顶上听见她惊恐的叫,只以为发生了什么事,门从里面锁上了,他使了力打开,便瞧见她一人蹲在门边。  他心滞了一下,只以为她出了事。    “有没有伤着?”他问她。  季雨寒并没有回答他。  他愣,终于发现了异常,双手抬起她脸,惊觉她满脸是泪。    “怎么了?”他低着声问道,手快速的抚了上来,在她脸上粗鲁的擦着。  季雨寒没说话,泪却流的更凶。    大约是刚从噩梦中惊醒,又在黑暗的房间里饱受惊吓,劫后余生后只剩下心悸与悲凉吧。  她不知要向谁求助,恐惧如无边无际的黑暗一般向她压过来,焦虑而无助。    她摇头,身子往墙角逼去,手臂紧紧扯住自己的袖子,不住的掉泪。    风靖寒心中没来由的烦躁起来。  从前,他只觉得女人麻烦,想尽量离她们远一些。  可如今他想亲近一个女子,却摸不透她的想法,她委屈,她生气,她害怕,她如此刻一般在流泪。  他想知道原因,想告诉她不要哭。  对方却拒绝他的亲近,埋首在自己的世界,他处于边缘,进不去,只能无端由的焦躁起来。    风靖寒抓住她肩,霸道的阻止了她后退的趋势,有些焦急的问道:“为什么哭?”    这句话,季雨寒并不陌生,祭庙时他也曾问过,她以沙子掉进眼睛来掩饰。  那么这次呢?    刚才她慌忙跳下床,握着簪子蹲到墙角,赤着脚,连衣服也来不及披上。现下已是九月,入夜后寒意慢慢的袭上身来。  季雨寒低着头,蜷缩着身子,双手环抱住肩,有些冷。  但她随即发现自己被紧紧地搂进怀里,伴随着风靖寒略显慌忙的话语: “别哭了!”    风靖寒单膝跪于地上,平时都是威严十足,此刻却有些无措和笨拙。  他一手环住她腰搂紧,另一只手轻抚她后背的头发,一下一下,充满安定与抚慰。  “别哭了。”声音迟缓低沉,似还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怅惋,在她耳边缓缓说道。    静静的夜晚只剩下她压抑着的哭泣声,和间断低沉的风靖寒的安慰声。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  但她却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与众不同的气息,是与她接触过的男子截然不同的。    季雨寒身形纤细,抱在怀里只觉腰身盈盈不足一握,因两人距离近,她少女特有的馨香若有若无的传入他鼻中。  平常女子不爱洗发,常用各种头油抹于头上,远远便可闻到浓郁的头油味。  她却常常清洗头发,摸上去发丝柔顺清爽,隐隐一股清香,不腻也很好闻。    她的许多习惯都与其他人不一致,许多见解也非同寻常,让他禁不住好奇,怎样的家庭,才会培育出这样的女儿。    此刻她只穿了件薄薄的里衫,肌肤可触,曲线分明,在这般暧昧的场景下,若不是她在哭,真真是诱人犯罪。  不过风靖寒显然定力十足,也很有分寸,即使他想亲近眼前的女子,却不会随随便便涉足男女□□。    宽阔的肩膀,温暖的气息,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心安。  或许,事情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糟糕。  她哭着,想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居然慢慢停止了落泪,转而小声的抽泣。    察觉到怀中人的情绪变化,风靖寒扶住她肩膀,又问了一句:“为什么哭?”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很清晰的感受到他炙目的注视和霸道的问话!    她才发觉,她们此刻的造型有些诡异……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声息可闻,而他一手扶着她肩膀,另一手还环在她腰上。  他们俩,就像是要……    她慌忙低下头,他却更为迅速的开口:“告诉我,怎么了?”本是强硬的祈使句,听上去却温柔无比。    季雨寒抽泣着看着他,他以前要是这么和她说话,她定要怀疑他脑子坏掉了。  屋内没有烛火,仅就着微弱的月光,怀中女子盈盈双目闪着泪光,牙齿轻咬着唇,偶尔抽泣一下。  风靖寒伸过手,将她脸上的泪擦干,粗糙的手指刮的她皮肤生疼。  季雨寒难受的偏开脸,捏起他袖子自己擦掉了,还就着袖子嚏了下鼻子。    风靖寒顿了顿,又好气又好笑。  有些无语的看着被她用过的袖处衣衫,点点水迹可见。她真是将一屋子旖旎气氛毁的干干净净。    好在他没有洁癖,也很乐意用衣衫给她擦眼泪用,何况,她曾经两次吐在他身上。    “作噩梦了?”他收回手,温和的问道。  季雨寒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轻叹口气,手微微向下,到她腰间忽然收力,将她腾空抱起来,放到床上。  典型的公主抱。    风靖寒拉过被子盖住她脚,又将外衫披于她肩,自己坐到床沿,依然紧搂着她。    “你在害怕什么?”他低头看着她,问道。  怕死,季雨寒默默的想道。    “人头?”他想,与许与此有关。  人头的确瘆人,她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一下。    风靖寒总算有了正常男子该有的风度以及情商,他收紧手臂,抱了抱她。  “别怕,告诉我!”声音镇定透着不容忽视的保护欲。    季雨寒抬头看了看他,其实也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能清晰的感知他深长的呼吸。    “我在树上看到那人被杀死,头也被切了下来,脖子上全是血!”她忆起白日情景,直觉得胃里翻腾无比。    果然。  风靖寒默了半响,又问道:“你可看见那是谁?”  当然看见了。    季雨寒点点头,忽然惊悚的看向窗台。  窗户上面,吊着一条手绢,正在迎风飞扬。    她的窗台上,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吊着一条手绢?手绢上若隐若现的梅花花纹,此刻鬼魅的飘在窗户下面。    是闵易,他是真的来了!就在附近!  怎么办,怎么办?  风靖寒,会袖手旁观的吗?她能够相信他的吗?    季雨寒摇摇头,眼睛密切注视着那条手绢,口里慢慢说道:“那人戴着面具,我没看见他的样子!”    风靖寒沉凝半响,看着她,许久没有说话。  她白日的情景,分明已昭示着种种迹象,此刻无端否认,不过是因为,她不信任他而已。    看来那人无意杀她,否则……他赶来时已迟了。  “那你方才何事惊慌?”他问的是她刚才惊恐大叫之事。  “我刚刚摸到了一条蛇,它就在我脚下,还打碎了一个杯子。”季雨寒心有余悸的抖了抖。  ……  “明日我让人仔细清理一番,你无需害怕。”风靖寒只以为是即将冬眠的蛇,便柔声安慰着。  “嗯。”她点点头,那条紫青色的花蛇看上去无毒,想来只是意外。    “别多想,先睡吧!”风靖寒不等她拒绝,扶着她躺下,拉过被子替她盖好,复又站起身来。  他要走了?然后杀手再跳出来,将她咔嚓!  季雨寒迅速抓住他袖子,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风靖寒转过身来,握住她捏着袖子的手:“别担心,我留下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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