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当年轻女孩儿的时候好呀,没有烦恼,天真可爱。我是平西侯的嫡女,可随着你外祖父或者外祖母,随意出入宫廷勋贵之家。”
“我的至交好友,不是尊贵的公主,就是娴静的名门闺秀,如果每天真的有什么烦恼的事情,就是下不定决心,今日穿粉得显活泼,还是穿黄的显娇媚,这发髻戴那根嵌红宝石的,还是点缀着珍珠的。”
钟氏思及闺中时候的美好岁月,不由神往极了。
她不知不觉,就说了很多。
元钟灵微微笑着,仔细听她讲,没有点不耐烦。
一旁彩云听着咂舌,公主啊,皇帝的女儿,张少爷不就是因为他大伯娶了公主,才全家子鸡犬升天的吗?
张府都如此了,更不要提公主该有多么的尊贵和耀眼了。
太太年轻的时候,在京城这么了不起的吗?
“太太,姑娘,傅先生来了。”金蝶走了进来,笑盈盈地道。
钟氏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站了这么大半天,竟然一点都不累。
她急忙说:“快请。”
傅昔年捏着折扇,翩翩如玉贵公子的姿态,潇洒地跨进门来。
“钟夫人,二姑娘。”瞧见钟氏和元钟灵,他双手握起,行礼打了招呼。
“快请起来,傅先生客气了。”钟氏忙说,伸出手臂虚扶了一下。
元钟灵上前屈膝行礼,也笑:“傅先生安好。”
傅昔年笑笑。
外男,不便进屋里,就在院子里的一角,那里隔着附庸风雅的石桌和石凳。
傅昔年诊脉,略沉吟了一下,心里有数了。
胭儿早准备好了纸笔,伺候在一旁。
傅昔年却摆摆手:“药方子不必了,我亲自去给夫人抓药。”
这药方里有几位稀有的药材,许得是他自己亲手炮制的。
钟氏心里感激,瞧瞧,这便是神医,药方子也亲自去抓,她何德何能啊。
钟氏在京城长大,是见过大世面的,不说世家大族的勋贵,还是皇宫内院的皇上太后贵人们,哪个见了神医,不说客客气气的?
她叹道:“我真是在余州府白活了这些年,我要是早些就遇见傅先生,也就不会被病痛折磨了这么多年了。”
傅昔年瞅了一眼元钟灵,似笑非笑的样子。
钟氏如果没有生养出元钟灵这么一个有意思的女儿,恐怕钟氏见了他,奉上一万两银子,他也不一定瞧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