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事儿怎么这么多?
租来的妻子还挑三拣四!
褚南欢一脸黑线,但想着都已经做到这份儿上了,就忍了这口气吧!
转身翘首,提起嘴角,眉眼弯弯的样子就像春晖下娇艳的海棠,爽朗开口:“夫君!”
如轻风拂过檐铎般清脆悦耳,听得梁斐桓心醉神迷,似是要融在她绝美的笑容里。
渡口传来一声声船夫的催促,行人匆匆提起长袍踏入船板。
梁斐桓拉过缰绳,调转方向,朝着下游策马而去。
马蹄声刚被隐没在船客的叫喊声中,赵煜晗就从船上走了下来,后面跟着许睿和搜船的柴桁军官兵。
他在这里守了一夜,只因江面起风,所以一直未有船舶离去,才让他有足够的时间一艘一艘地挨个搜查,渡口也有柴桁军逐个检查进出的行人。
可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是一点儿踪迹都未发现。
难道是他推测错了?
江匪那名魇者胸口上的字,难道不是魇者自己写上去的?
难道是劫持褚南欢的人为了掩人耳目,故意留下的假信息?
若真如此,一招调虎离山已足够让那人带着褚南欢逃走了。
看着赵煜晗焦心忧虑,许睿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虽然他也很担心褚南欢,但毕竟他们不能一直这样漫无目的地找下去。
出城前,城主就特意吩咐过他,让他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他家公子,并且要时刻提醒他家公子要以社稷为重,不可为了一己私欲而不顾身份。
可是他家公子明明是一个可堪大任的天选之子,偏偏就摊上了个个理不清的情债。
褚南欢若也是一心一意与他家公子相依相随便也罢了,可不但是个牛脾气,偏还是个倒霉催的。
这都已是第三天了,却连生死都未得知,哎也不知道教她的那些,都用上了没有?
“公子,咱们还要继续等下去吗?”
赵煜晗闻言不由有些心灰意冷,他知道褚南欢于他而言是命,甚至比命还重要。
可是现在未知她生死,让他如何能做决断?
出城三个月了,翼望城的那个老头儿肯定又在念叨他,若再不回去,恐怕那老头儿就要遣人来拿他了!
都说这襄芜城傀魇司怎么怎么厉害,依他看还不如梁斐桓培养的狗腿呢!刚出马就被团灭!
就更别说这柴桁军了!一个个脑子都不太灵光的样子,找了这么久连根褚南欢的头发都找不到!
就这还想让他们抗衡梁斐桓的云龙军?哎……怪自己高看他们了!都怪廖辰正,早点儿把兵权移交给他儿子多好,白白耽误他的事儿!
转念一想,既然别人家手底下的人靠不住,还不如让自家手底下的人来!
于是回身吩咐许睿:“给老头儿传信,就说大计已成,火速派人来襄芜城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