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南欢听梁斐桓如此说,便也放心了,为了演得更像,于是故意道破梁斐桓的心思说:“是吗?区区江匪还能跟柴桁军比?你可别一不小心又把我弄丢了!”
梁斐桓紧了紧拽着缰绳的手臂,让褚南欢紧靠在自己胸前,然后咬着褚南欢的耳垂,语气暧昧地说:“哪方更强,需得看看身后站着谁才是,夫人静观便知。”
褚南欢实在受不了这种形态下的梁斐桓,不住地躲向一边,揉着自己的耳朵投降说:“好好好听你的,你说得都对!痒!”
梁斐桓这才满意地放开褚南欢。
“可这里都是官兵,咱俩怎么上船啊?”褚南欢心说这家伙不会直接杀上船去吧?
“上船简单,就怕夫人会不高兴。”
褚南欢皱着眉头挠了挠后脖颈,没听出梁斐桓的言外之意。
梁斐桓看着褚南欢百思不解的模样,不由打趣道:“此刻若想登船,怕是要血染荔江,为夫倒是不怕麻烦,只怕夫人心慈手软,舍不得这百十余条人命。”
果然!
她就该猜到会是这么回事!
还好赵煜晗不在这儿,要是被梁斐桓看到他,估计就不会像现在这般温柔地征求她的意见了。
于是没好气道:“城主大人一向足智多谋,就不能另想办法吗?想要全灭这些柴桁军,也要费不少工夫呢!万一他们还有增援,岂不是自找麻烦?”
“夫人说得极是,只是另想办法费神费力,不如直接杀过去便易,夫人放心,为夫下手干净利落,绝不会让夫人久等。”
听梁斐桓的语气,褚南欢就知道他在套路她,还说什么费神费力,分明就是想讹诈她!
可也没别的办法,谁让他生得一副铁石心肠,夺人性命就像吃糖豆一般轻松愉快无压力,真要是血洗荔江了,不知又有多少个像徐喵一样的孩子呢!
忍一时风平浪静,她就忍了又有何妨?
纤纤素手一挽耳边青丝,软语依人:“那怎样才能让城主大人甘心费神费力呢?”
见褚南欢这般孺子可教,梁斐桓一时兴起,想到昨晚春色撩人,不由红了耳根,“夫人对为夫的称呼,似是不合礼法吧!”
褚南欢心说这还不简单吗?不过是嘴皮子上的事儿,不值得计较,可是叫他老公他也听不懂啊!
难道叫亲爱的?
还是宝贝儿?
咿
褚南欢想着想着便把自己恶心到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她确实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梁斐桓,只能开口询问:“那按照礼法我应该怎么称呼城主大人呢?”
“按照礼法,夫人应当将为夫唤作”凤目流转间,梁斐桓伸手轻轻一勾褚南欢的下巴,婉语哝哝道:“相公!”
褚南欢还是第一次知道,男子的声音也能让人浑身酥软,慌忙抓紧马鞍,扶正身体,试着张口:“西西相昂”
不行啊!这个词也太不符合她的语言习惯了!和夫人对应的词不应该是夫君吗?为什么是相公?
他身为人夫亦为人君,就应该叫做夫君才是啊!
费了半天力褚南欢也没说出来,只好同梁斐桓商量:“能能不能叫你夫君啊?”
梁斐桓一副总算得手了的模样,语气为难地说:“依礼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夫人的语气略显勉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