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呵的笑出声来,极魅惑勾人:“谁说本督不近女色”?
那深邃的眸子像是一只野兽,路晼晚感觉自己要被生吞了一般,微微的偏了视线尽量躲开那勾人眼神。怎奈越是挣扎逃避,暮墨卿越不肯放过又将她紧了紧。
此时两人似乎是贴在一起,路晼晚甚至能感觉到暮墨卿官袍上刺绣纹路。可虽被擒着,嘴上却不肯服输,辩白道:“不,不知督主此话何意”?说着牵强的挤出一丝笑容,漏出嘴角一颗虎牙,“或许督主可以先将本宫放下,让本宫好好想想....”说着尴尬干笑了几声。
暮墨卿看着眼前这人,容貌自算的上倾国倾城,又是一袭红衣,在这烛光下尤显娇媚,此前只知道她是出身显赫才貌双德的贵家小姐,却不曾想这袅娜多姿弱不禁风外表下有着这样一双不安分的眼。
那眼神,从他进入房中她看他时的时候,还有现在努力想挣脱似是胆怯却又透着不甘,都不像是这世上人该有的一般,皇上曾赞她有长公主之风,如今看来这风姿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暮墨卿被自己奇怪的想法吓了一跳,怎么会,他阅人无数,或凶神恶煞的杀手,或城府深沉的王贵,他在审讯罪犯时最擅从他们的眼神中探趣真相,但看眼前这个小丫头的眼神竟没有一丝看透。
暮墨卿有些泄气的撒开了路晼晚的手,冷冷道:“也罢,公主且先慢慢想着”。
又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眸子冷清如霜:“本督不喜驸马这个称呼,希望公主记着告知他人”。
路晼晚知道他言语所指,怕他回头会对路芸仕不利。便想都没想冲暮墨卿行了一礼:“九千岁赎罪”。
“公主何罪之有”?
“我兄长他,他...,若有得罪,还请九千岁都算在我头上,不要难为兄长”。
一番话,暮墨卿不知为何心中恼怒,便比方才更冷了许多,语气更加厉色:“本督便记住公主的话,有什么都会算在公主头上”。
路晼晚其实跟路芸仕没什么情分,就算他一心护她,为的不过是他的亲妹妹路晼晚,跟如今的路晼晚又有何关系,可她不想欠他人情,她这辈子最怕欠别人人情。
听暮墨卿这般说,也没注意到他已渐黑冷下去的神色说:“那你说话算数”
“自然”。
路晼晚听罢悄悄吐气放下警觉,却被暮墨卿尽收眼底,:“公主今日既把话说开了,那本督也要提醒公主几句,公主入府一切自便,但不可越过界限,插手别事。公主若安心在府上本督自会善待公主,若公主动了其他心思,本督也定不会轻饶”。
路晼晚见他生的面相虽好,人却实在不怎么样,这般教说警告,方才又如此粗鲁,心中早已不悦,却不敢漏出不满,只假笑颔首应着。
“天色不早,本督确实对女子不感兴趣,公主请便吧,”说完起身出去,留路晼晚一人在屋中。
约莫着人已走远,路晼晚抓起桌上点心起身执了出去,忍不住怒气呵道:“走了不知道关门,你长尾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