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多繁琐的礼节就这样结束了一场“婚礼”,路晼晚觉得瞬间松乏了不少,被人搀着送进一间房后,听着有人恭敬的回道,:“公主殿下,督主吩咐,公主入府后一切自便,待督主晚些回来再与公主相见”。
“不必相见了不必相见了,赶紧退下吧”路晼晚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却没这么说,颔了颔道:“本宫知道了,退下吧”。
路晼晚已经掩饰不住心中窃喜,听闻众人都退了,忙唤了嬿归蝉止道:“快快,快把这憋气的盖头从我头上揭下来”。
嬿归听着犹豫不决:“公主,这不合规制啊,哪有新娘子自己揭盖头的,这不吉利啊”。蝉止稍大胆些:“你没听刚才那人说让公主自便吗。难道九千岁出去办差一两个月,公主要顶着盖头一两个月不成?”说着上前去,将路晼晚头上的繁重揭开,嬿归听着似乎有礼也去帮忙。
是夜,白日里的喜色一下子被这漆黑掩埋了进去,像是这府上从未有过婚娶一般,路晼晚所在的屋子调子略显沉重也并没有像正殿一样披红挂彩,只榻上被褥换成了通红的段子,但这屋里一窗一物雕梁繁重气势巍峨,摆设陈列却也不逊色宫中。
桌上按规矩摆着的喜果喜酒还没有撤去。没拜堂未置宴席,也算不得是婚嫁了。路晼晚待在这陌生的屋子里已卸下了沉重头饰和凤衣霞帔,只穿了一套朱红色轻绣中衣配一条绸缎红裙常服,黑丝在头上松松的挽一个发髻如瀑布散下,妆容还未洗去。
虽说晚膳府上已按时上过了,可路晼晚颠簸一日并无胃口,晚膳只随便吃了几口果腹,如今夜深,倒觉得有点腹中空空,膳后便潜了丫鬟,自己呆呆在这屋子里坐着出神,许是一天太过劳累,也不无暇顾及其他,便随手拿起桌上的糖果吃了起来,想着吃一些便去歇着。
此时门在一声吱呀中缓缓推开,以为是嬿归路晼晚也不抬头边吃着便说嘴里还有些呜呜:“你快去睡吧,不用管我”。
“公主是想让臣去哪里睡啊”?
被突如其来的一声邪魅之声吓住,生生吞下了嘴里食物,险些噎到,路晼晚呛的轻咳几声抬头只见那人正缓步渡来,高挑秀雅的身材着一身精致满绣官服贵气显赫,乌黑发丝在头顶梳着整齐的髻子套在一嵌玉紫金冠之中,邪魅而俊美的脸上正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唇若涂脂。似墨画峰眉下一双眸子似天山之巅池水深邃冰冷,却也没盖住凤眼尾角一丝媚色,一张脸好似惊鸿,让人直想窥视....
路晼晚看着眼前人没出息的盯了许久,叹着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美貌男子。暮墨卿从未被人这般无礼盯着,那眼神像是要吃了自己一般,眉头微微一紧,厉声道:“公主可看够了”?
路晼晚被一声凌冽唤回,结巴着随口便说:“啊?看…看够了,你可比画上好看多了”。
暮墨卿见她这般心直口快,心中泛起一股莫名思绪,但想着大婚前她种种动作,自作聪明毫无章法的“打探”便不觉起了一阵戏谑之意涌上心头,嘶的吸一口气戏谑道:
“公主不说,臣倒忘了,有件事要问了公主才是”。
“何,何事”?
此刻人随音而动,戏谑着脸上挂着一丝邪魅微笑突然走上前来,路晼晚见状随即站起身,却因久坐腿麻一个没立稳仰了回去,那人已到跟前伸手拉住将要倒下的身体,一个转身将路晼晚逼到榻前,两人身躯只一拳之距。
……
暮墨卿握着路晼晚手腕,手轻轻一别,将她整个胳膊扭向背后,手臂随着穿过晼晚腰间,就这样束住对方,动作暧昧,缓缓俯下身来低头来到路晼晚耳边,高挺的鼻尖险些碰到对方耳垂,气息碰到耳坠发丝不停颤动。
路晼晚对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连贯动作惊慌失措,微微颤抖道:“你你你,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