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墨卿来去无迹可寻,路晼晚想不明白他今晚来的道理,难道就是为了拧一下她的胳膊?
好在,他好像确实对女子无兴趣。
“这死太监力气还真大,拧死我了,怕不是有家暴倾向吧”,路晼晚一脸气怒嘴里咒骂道,突然想到方才暮墨卿说过的一句话.....“那太监刚才说什么来着?问我什么?完了完了......”
路晼晚自知大意了,当初只想着赶紧找机会逃离现状,却不想犯了大忌讳,九千岁是谁,只有他探听朝野的份儿,没有别人探听他的份儿,不是没听说过被他逮住的探子是什么下场。
虽然她的打探无关朝政,但是私自窥探九千岁隐私被发现了够自己吃一壶的,他今日的话,听其意,怕是什么都一清二白。”
那头,暮墨卿走出不远听到身后骂声,停下脚步侧首,吓得身边随侍急安抚:“督主莫恶动怒”。
“随她,好歹是皇上指的人,吩咐下去,府上不要苛待了她,但也给我盯紧了,若有不轨找个由头悄悄除了”。虽这般说着脸上却漏出一丝不被察觉的微笑。
“这小丫头,有点意思。”……
这边,路晼晚想到方才之事,眼里全是绝望,因而一夜未眠,直到天蒙蒙亮才眼皮儿不受控制的浅浅睡去。
三日后归宁,路晼晚才第二次见暮墨卿,本想着大婚当日此人都不曾出现,今日归宁许也是自己回宫做上一时半刻,不想暮墨卿一早便潜人备了礼,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宫中,伴着吱吱呀呀的轿马车轮声,二人一路未语,下轿时路晼晚刻意避开轿下跪卧之人,险些摔着被暮墨卿一手拉起,至此再无交际,所谓归宁也不过是各自去各处而已。
回府后,路晼晚无所事事整日与嬿归蝉止二人相伴,婚前路晼晚曾示意她二人若不想随她嫁人,可求贵太妃做主各自放她们出去另寻出路,可不想两个丫头铁心跟着小姐,表示刀山火海义不容辞。
路晼晚感念二人对小姐中心,并允她们同吃同住相伴,平日玩笑嬉闹也可打发时日。暮墨卿果真如那天所言善待与她,吃穿用度皆不比宫中差,却不必与宫中一般守着规矩,更不似丞相府处境尴尬,几日过去竟没再想脱身之事,生了懒惰之心,想着就这样无人打扰衣食无忧过一辈子却也不错。
只是,这样百无聊赖过着终有一天厌烦。那想出门走走的心愈发强烈,想起那日出嫁,魏娉婷曾派人送给了一方信物,来的人告诉路晼晚道:“舒嫔娘娘说,若有十万火急公主可拿此物去辅国将军府”。路晼晚将那枚玉符拿出,那符样子别致,倒不像官制。
想着无事,左右暮墨卿不在,在这府里不似丞相府和宫中,丫鬟小厮伺候得人一大堆,府上少有的几个人除了传话传膳,来无影去无踪,只当没她这人,便想偷偷溜出府,反正说过叫她一切自便,不如先去寻寻将军府的路,省的日后真有事也不至于找不到。
也没带丫鬟换了一身便服就出了门去,到了街上突然想起了一事,才停了脚步暗暗自悔到,“哎呀,差点害了魏娉婷”。新婚夜,暮墨卿之话历历在目,话已说得通透,自己一言一行皆在别人眼中,若是真这样贸然去了将军府,暮墨卿肯定疑心她与辅国大将军暗自通信,岂不是害了魏娉婷一片好心。
想着便急急调了头原路返回,因走太急转头便狠狠撞上一人,那人忙伸手拉住了她才不至于摔倒,便说:“我见你一人匆匆,也不好喊你,便紧紧追上来,怎么没有伤着你吧”。路晼晚认的这个声音,浑厚沉稳抬起头来看果真是路芸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