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老鼠?
迪达拉不动声色地眯眼,之前的情报上只是说了信纲为人懦弱,常常受气,再一个就是和佐助是朋友,走的一向近,并没有指出他这带有侮辱意味的外号。
对于佐助突如其来的发作,迪达拉知道自己猜错了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心里不由得嗤笑一声,影部情报者是对“朋友”两个字有什么误解吗?不过也是,作为影部的人,大家都是乖戾到可怕的孤独的刀,所有感觉温暖的羁绊都在进来的第一天,在自己的葬礼上切断了,哪里会有什么朋友。
佐助的眼里酝酿着浑浊不清的黑沉阴霾,迪达拉也在听到“滚”这一不敬语从一个弱的宛如渣滓的蝼蚁口中说出时险些发作,他似是漫不经心地以手撑住额头,实际上是在掩饰自己带着杀意的眼,在不清楚具体情况的时机下他没有立时发作,也没有按照佐助话里的意思灰溜溜地离开,这已经是一种退让了,那是一种锋利的刀强行入鞘的郁闷和憋屈。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依赖岩隐村了,事实上,他已经答应在合适的时机加入晓了,而晓恰恰对他的任务和隐藏的价值很感兴趣。
“我需要关注宇智波佐助的一举一动。”那一天神社里,他坐在地上看着宇智波鼬漆黑的瞳孔徐徐开口,毫不意外地看见这个男人眼中无法掩饰的不屑和漠然,似乎血肉相连的亲弟弟在他的心中只不过是一个用来取乐解闷的玩意儿似的。
“随你。”鼬说,“同伴的事暂时不急。”
“当心些他的性命。”一旁的蝎粗嘎地开口,“至少等到鼬能够剜下他的写轮眼之后。”
迪达拉几乎要为鼬的冷血无情和缜密心思鼓掌了,“放心,我不喜欢随意地迁怒于人,况且,他不过是一个能够轻易碾压的弱者……他还没有开眼,对吧?”
宇智波鼬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听到此话,慢慢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看来,一夜灭族的悲痛和仇恨,并不足以使我愚蠢的弟弟开眼。”
迪达拉哼笑一声,从此对所谓的任务对象“宇智波佐助”再也吊不起兴趣。
“让你留在木叶也可以。”蝎说,狰狞的面目皮笑肉不笑,“去关注一个叫漩涡鸣人的小鬼,他是九尾人柱力。”
佐助看见此时此刻不识趣的信纲,沉下脸色,伸手去拽他,却在下一瞬间被更大的力气反制,佐助有一刹那呆愣住,看着信纲熟悉又陌生的侧脸,有些不敢置信,接下来就是莫名其妙又突如其来的怒意。
佐助的手被强行按到桌面上,动用查克拉,竟无法反抗他分毫,迪达拉沉沉地望过去。他并不打算收敛他的脾气,就算暴露了,岩隐村回不去了,他还有其他的选择,他甚至已经有了在暴露前发狠先杀了佐助,再活捉鸣人的打算。
套问情报的话,更方便了,迪达拉事到如今还很清楚地记得当初那个狱卒折磨人的手段,不见得高明,却异常有效。
而就在这时,一个粉红色头发的小姑娘戳了戳身旁的金发姑娘,呐呐开口,打破了这死寂的僵持。
“看……他……他们牵手……了。”
金发姑娘也是一脸的幻灭:“我的佐助君……为什么会牵信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