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的佐助君’?明明是我的佐助君!”
“真是不害臊!佐助君明明是我的!”
迪达拉和佐助同时被吸引过去注意力,低头看,发现两个人的手紧紧牵着,就像一对腻歪的小情侣。
迪达拉触电一般甩开佐助的手,表情也阴鸷了下去,佐助突然站了起来,欲拽住他衣领,却又被严严实实地反握回去,这一次迪达拉加大力度沉沉地走近他,正要发作,却看面前人漆黑一片的双瞳似有一道红光迅速闪过,再不见踪迹。
——原来有一天,失去家族庇佑的他也会如此弱小以至于就连信纲也敢一反常态地站出来招惹他。
佐助如是想,有一瞬间的恍惚,一切人与事物在这一刻都变得面目可憎,他想起月读世界中那血红的月照下在父母的尸体上,始作俑者站在他面前,沉默的如同一座让人喘不上气的山。
“对,就是这个表情,再憎恨我多一点。呵。”那一日的宇智波鼬居高临下地微笑,严酷的血眸锁定了他的,这个男人为了证明他的器量和实力就这样从容不迫地杀死了所有的族人……除了他。
你没有杀的价值,我愚蠢的弟弟啊,想要杀死我的话,就仇恨我,憎恨我吧。然后丑陋地活下去,不断地逃避,不断地逃避。苟且偷生。然后,当你拥有了和我一样眼睛的时候,就来我的面前吧。
迪达拉死死看着佐助的眼睛,追寻那红光的去处,就在这一刻,他承认,眼前的佐助确实和那个男人有些许相似,如果这双眼睛是血红色的话……如果它们是血红色的!
两个人对视着,丝毫不觉再次相握的手有什么不妥,于是他们充满战意与杀气的对视也迅速升温,突然他们同时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就是……嗯,太安静了。成功活到现在的宝贵经验和对危险敏锐的预判使迪达拉稍稍分散了些对写轮眼的注意力,回头。
金发和粉发的姑娘齐齐地看着他们,都是一脸的幻灭。
“他们又……牵手了……”
“佐助君到底为什么要牵信纲的手啊……”
迪达拉微微恼怒地甩开佐助的手,坐回座位,第一节课要开始了。佐助握紧拳头,两个人浑身散发着冷气,缓缓看向昔日里他一直最看不起的信纲。
终于暴露了吗,因为家族而蓄意接近我,故意示弱给我看,终于……不再伪装了吗。
丝毫没有察觉佐助视线和想法的迪达拉坐回座位,想着那双瑰丽的写轮眼,和毫无预兆就陷入进去的月读幻境。
或许,佐助这里,是一个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