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开蒲士清的手,重新跑回前厅,冲到田沁面前。
“这东西是你的吗?”她举起那根针,口气不像是询问,而是质问。
看到对面小和尚手里举得针,田沁的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身后的李迅表情也开始变得不自然。
“。。。哎呀,些许是奴家的,前几日给相公缝补衣服来着,用完之后就不知道丢哪儿了,小师傅是在哪里发现的,没伤着二位吧。”田沁连忙上前,伸出手想将那根针拿回。
朋朋手一躲,田沁扑了个空。
周围的气氛一时间有些紧张。
否认是吧!
还有伤口你们总不能否认吧。。。
“那你母亲脖子上的这个血点你们怎么解释?”易朋朋疾步走向大堂,指着棺中人的脖颈处质问。
“朋朋!”蒲士清赶过来,皱着眉头压低声音警告了一句。
“什么血点?”老大李顺看屋里有些混乱的样子,连忙从屋外也跟着上前。
他顺着易朋朋手指的方向,他母亲脖子处确实有一个小小的血点。
“二弟,这是怎么回事?”他一脸震惊。
二弟夫妻两人脸上显过一丝慌乱,但那田沁整理好表情迅速上前,“母亲走前两天说嗓子不舒服,去镇子上的医馆针灸,想是那时候留下的血点。”
死鸭子嘴硬!
“哪家医馆?”易朋朋咬住,步步紧逼。
“朋朋!”蒲士清走过来,大声呵斥。
他用力将冲在前面的朋朋拉倒身后,随后一秒变脸脸,“对不住啊,我这小徒儿就是爱瞎想,真是多有得罪,这样吧,今天这场法事的钱贫僧不收了,全当积攒功德。”
“师傅!”易朋朋急的跺脚。
“闭嘴!”他呵斥,回头瞪了一眼。
朋朋不再开口,眼神哀怨的盯着田沁。
“没事,小师傅血气方刚,胡思乱想也是难免的。”两夫妻明显松了口气,语气松懈下来。
旁边的大哥李顺脸色琢磨不清,但是见氛围好了些,连忙站出来,“是啊,这小兄弟一看才十六七岁吧!想我那个年纪,也是对凡事都充满好奇啊。”
看众人都不说话,李顺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转移话题,“大师,这该给的钱我还是会给的,毕竟大师一个下午都在为亡母诵经祈福,耗费了大师不少功力吧~”
蒲士清没有推搡拒绝,接下钱袋后,他手用力的抓住朋朋,拖着她往外走。
“那个。。。师傅!”田沁在后面喊。
他暗暗皱眉,但还是笑着回头,“施主还有什么事吗?”
“。。。针能还给奴家吗?婆婆生前教导勤俭持家,一针一线皆是家用。。。”
易朋朋听着这话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你还好意思提你婆婆。
“哦哦哦!贫僧差点忘了,都怪贫僧这徒儿。”蒲士清笑着拍拍脑门,但笑容多少有些牵强。
“朋朋,把东西还给人家。”他推了推身侧的朋朋。
“不给。”朋朋攥在手里。
这可是证据,刚刚她在茅厕那边都听到了。
“给他们!”
朋朋倔强的侧过脑袋,表示不想理他们。
“不给是不是?不给我回去就把池池给你扔掉!”蒲士清附在她耳侧轻声说。
朋朋瞪大眼睛,她师傅怎么这么卑鄙!!
“扔了我就捡回来!”
“好啊,那就看看是为师的轻功好,还是你轻功好。我将它送到别的地方到时候让你找不到~”他轻轻松松捏住朋朋死穴。
易朋朋此刻快被气死了。
她十分不服气但也只好听话,将东西还回去时她愤愤地丢在地上,手帕散了开了,针也掉在了地上。
两夫妻连忙蹲下来在地上,大眼瞪小眼的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