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人狼狈趴在地上找那根细细的针的样子,朋朋心里像是解了一半的气。
另外一半气在她师父身上,她不相信他看不出里面的古怪,但他却选择当个缩头乌龟!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玉山镇的石子路上。
朋朋抱着手臂默默地跟着蒲士清身后,小小的僧侣鞋有一步没一步的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傍晚的风吹散她额前的碎发。
前面那人像是丝毫不在意,手里颠着那个钱袋子脚步欢快的朝前走着。
她师父难道就不想和她说些什么?或者解释一下?
易朋朋想引起注意,她咳了咳嗓子发出一些声响。
她师父在前头将那钱袋子塞回衣服里,然后放慢脚步,和朋朋并排。
“怎么?冻感冒了?”他漫不经心的开口。
蒲士清怎么会看不出他这傻丫头的心思,情绪全写脸上,和她爹一个样子,也不知道易一锋怎么在朝廷这么多年的。
“没有。”她攒着一股气回答,脚下的小石子踢得更加用力了。
“再踢这条路的石子都要给踢没咯~”他打趣。
朋朋嘟嘟囔囔继续踢石子。
“在气这个?”蒲士清从袖口处取下一个东西,在易朋朋面前晃了晃。
是一根针!
“这是?!难道是那个凶器?”朋朋眼睛一亮。
蒲士清嗯哼了一句,有些臃肿的身板有些嘚瑟的左右摇晃起来,僧袍甩的飞起。
“师父~这东西刚刚不是已经还给他们了吗?您是怎么拿回来的呀~”朋朋扒拉着蒲士清的袖口。
“很简单啊,因为你聪明绝顶的师傅我早就掉了包。”
易朋朋接过那根针,小心的保存起来。
“所以说做事不要像你爹一样不懂脑子,只靠蛮力,学学你师傅我,多动动脑子。”蒲士清抓住机会就开始教育。
“我爹?”
她追赶上前,嘴巴惊得合不拢。
师父不是说她是捡的吗?怎么这时候提起了她爹,原先以为自己是孤身的一个人,这时内心倒是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蒲士清意识到说漏嘴,连忙收回视线,连忙捂着嘴往前走。
“诶。。。师父您别走啊!”朋朋在后面紧追。
蒲士清看她追赶起来,自己一两句也解释不清,索性跑了起来。
易朋朋看她师傅开始跑,自己也开始狂奔。
两人到清音寺时,已经晚上了。
蒲士清气喘吁吁的靠在前殿的石柱旁,早知道不教这丫头武功了,如今他也有些老了,体力也不如当年,如今这年龄差距让他不得不服。
“师父!”朋朋出现在他背后,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背。
“嘶~哎呦!”蒲士清被吓得一个回头。
“师父您刚刚说我爹,您知道我爹是谁?师父您快说啊!”朋朋摇着蒲士清的胳膊晃啊晃。
蒲士清回头瞪眼,“你再问!你再问我今天就把池池送走!”